酒吧舞台上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在打著碟,身體跟著節奏輕微的晃動著。

身邊一個穿著性感的女生在喊著麥。

台下的人跟著紅紅綠綠閃爍著的燈光在舞池裏舞動著身體。

陸悠悠跟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二樓圍欄處一個男人靜靜的看著台上的女孩,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杯口。

“顧總喜歡這樣的?”一個男人走到他旁邊順著視線看去調笑著說道。

顧南荀沒有回答,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女孩。

男人笑了笑招呼服務員過來後,指了指女孩的方向問道:“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服務員看了看女孩搖了搖頭說:“那位小姐不是我們酒吧的工作人員,她是老板的朋友,隻是偶爾會被老板邀請來我們酒吧打碟,我們並不知道她的名字。”

陸悠悠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下意識的抬頭就見站在二樓的男人好像在看她。

因為今天沒有帶隱形眼鏡,再加上燈光的原因,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是總感覺有點熟悉。

顧南荀見她看向自己,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我在怕什麼……”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心想。

陸悠悠身邊的女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後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讓她來。

兩人換了位置後陸悠悠悄悄走下了台。

顧南荀見人走了,把酒杯塞給身邊的嚴辭就匆匆下到一樓尋找那抹白色的身影。

但是一樓人太多太混亂了,根本看不到,有一瞬間他慌了。

而就在這時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吧台前,女孩正在和調酒師說著什麼,兩人都很高興的樣子。

顧南荀一下就舒了口氣,整理了下著裝走向女孩。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拉開陸悠悠旁邊的椅子坐下對著調酒師說:“一杯威士忌,少冰,謝謝。”

陸悠悠聞聲轉頭看向他時愣住了,手不由的握緊了酒杯。

一下有很多話想說,卻好像都卡在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愣愣的看著他。

“好久不見。”顧南荀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看著她慢悠悠的說。

“好久……是挺久的……”陸悠悠猛的把杯裏的酒喝完後故作輕鬆的說“不知道顧先生這次又想在國內待多久?”

“不走了。”

“是嗎?”

“嗯。”

“那……歡迎顧先生回來。”陸悠悠端起剛剛續上的酒和顧南荀碰了碰杯,又是一杯下肚。

“少喝點……”顧南荀下意識的想攔沒攔不住。

陸悠悠酒量不行,現在已經有些許醉意了,酒壯人膽把一直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顧南荀……你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

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鼻子一酸,聲音哽在喉嚨,讓她每說一個字都那麼想哭。

陸悠悠緊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顧南荀不敢去看她,歎了口氣把酒一口喝完後,憋了好久就說了一句:“沒有為什麼,就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

陸悠悠聽了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她的心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用力的捏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沒必要嗎?”說完這句話陸悠悠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滴了下來,她連忙低頭掩飾著狼狽。

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腿上,裙子被浸濕,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這下徹底醉了,爬在吧台上嘴裏不停的嘀咕著什麼。

顧南荀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最後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說:“悠悠?悠悠?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說著就把陸悠悠扶起來,她順勢癱軟的倒在顧南荀懷裏。

顧南荀把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這時二樓拿著兩個酒杯看戲的嚴辭意味深長的笑著回到座位上說:“顧總有事先走了,我們繼續喝!”

來到酒吧門口……

顧南荀把陸悠悠放下,拿出手機找代駕。

陸悠悠也沒閑著,被冷風一吹直想吐,拉著顧南荀來到垃圾桶旁幹嘔了半天終於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