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沒?”
“穿了。”
“放屁,你光成這樣叫穿了?”
“我也不想啊,誰讓我穿越到別人被窩裏了!”
顧長淵魂穿的這人名叫潘若驢,不學無術,不會武功。
但有一樣,他生得絕美,號稱世間第一美男子,傾盡萬千少女心。什麼擲果盈車,看殺衛玠,用來形容他並不過分。
至於為何名叫若驢……這個不好明說。
按說這也挺好的,顧長淵頂替潘若驢後,可以盡情享受嬌妻美妾,床幃旖旎。
壞就壞在,他眼前的美婦並不怎麼好惹。
記憶裏關於她的信息不多,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顧長淵隻知道,潘若驢對她飽含恨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因為她殺了潘若驢唯一傾心的愛人,強行將他擄進了山洞。而後便是說不盡的鞭打酷刑,直折磨得潘若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潘若驢身心俱疲,心理崩潰後,便哀嚎著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的,潘若驢是她養的小白臉。
從那以後,潘若驢隻會膽怯地稱呼她為——主人。
顧長淵枕手側看過去,靜心欣賞,說實話,枕邊的“主人”挺漂亮的。
這是個約二十六七的婦人,正是女人花最飽滿的年紀。
細看之下,隻見她膚色雪白,輪廓大氣,三庭五眼,典雅無比。豐腴的身形經薄衾(qin)一蓋,顯露出誘人的曲線來。
這種美人,顧長淵隻在前世的遊戲建模裏見過。
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潘若驢不懂享受,那自己來就是了!
美色當前,他說動就動,可等他剛剛伸出手,將要碰到她臉頰的時候,他的“主人”竟睜開了眼睛!
美婦先是嫵媚一笑,而後不知為何,眉間突然皺起,眯眼凝視著顧長淵。
隻聽啪得一聲,顧長淵連人帶馬,被美婦一巴掌扇飛到床下!
卻見那美婦慢悠悠裹起被子,在床沿疊腿而坐,赤腳踩在了地毯上,顯露在外的一雙玉膝是分外雪白。
她嬌笑道:“先前打死也不肯,怎麼今天願意侍奉了?”
這美婦力氣頗大,巴掌打在臉上隱隱帶有麻痹之感,使得顧長淵愣是捂著臉半天沒站起來。
“我願意啊!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想通了還不行?”
“哦?”
美婦一手捂著被窩,一手勾勾手指,“上前來,讓本座仔細瞧瞧……”
顧長淵將信將疑,但美色近在眼前,還是讓他暫時放下了這一記之仇,乖乖爬到了近前。
美婦略帶冷血的嗓音與她的美貌相得益彰,隻聽她妖嬈道:“本座看得出,你不是我那奴兒……”
說罷,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再次打飛了顧長淵。
這一次可不像先前,僅是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美婦力量之大,愣是把他打出了寢室,重重摔在外麵的石頭地上。
可憐潘若驢的體質極差,頂著一張美男臉,四肢軀幹卻是那種偏瘦的。
兩個巴掌直扇得顧長淵頓時頭暈目眩,腦袋嗡嗡響,摔得是擦傷遍布,磕破了皮。
不是顧長淵不想反抗,實在是硬件不允許啊,若是前世,不說別的,光他那一身肥肉就不可能飛出去!
“真是見鬼了!”
顧長淵爬將起來,出了臥室是山洞,那就先逃出去這個山洞再說,外頭亮光就在眼前,往那兒跑準沒錯!
距離倒也不遠,顧長淵很快鑽進了光亮中。
很快他感覺到清風拂麵,渾身是說不出的清爽,可舉目四望,卻讓顧長淵頓時傻了眼。
出了山洞你總該有個去路才是,可他的眼前竟然是無邊無際的雲海!這山洞竟是直接在雲霧中掏出的空洞!像是一道傳送門般驚奇!
他在雲頭順勢俯瞰,蔚藍的海域中,幾座大島嶼練成一片,好似一個嬰兒自右向左,泡在羊水中沉眠。
不過以他的理解來看,這幾片巨島更像是隕石砸出的碎片,呈輻射狀散開,圍繞著中心的一片內海,左邊已經沉底,唯獨右側海拔高,所以沒有淹沒。
“這離地少說有萬米了,我也不能跳下去,這哪兒是活路,分明就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