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也是一大把年紀的長輩了,怎做如此兒女之態。”
太乙有些頭疼,固然這些青華山後輩們在他眼中就如孩童一般,都是自己曾經播撒的道種成長起來的,親切且愛護。
但活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哄人哭鼻子的時候啊,何況看一個周身亂糟糟的老頭哭鼻子心底更不得勁了。
“肖洱那小子可是很推崇你的,你且不要讓我失望。”太乙沒招了,也隻能提肖洱的名號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言罷,果然看到酒九神情一動,
“我就說怎麼沒看到那小子,我還道其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原來是老祖您看上了...”
“是了,此事你知我知,剩下的事讓那小子自己處理。至於他,我調教一些時日,自然就回去了。”
“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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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複平靜,日子也如潺潺流水一般流逝,並不會複返。
這一日,青華山內門突然有些喧囂,大家的腳步都顯得有些急匆匆,時不時還可看到有大修士施展身法就從樹梢頭掠過,看前行方向貌似都是青華峰,是青華峰頂。
青華峰,宗門大堂,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大堂正中,一襲白袍,腰間布袋配玉,劍匣依舊背在身後。
正是駱清逸駱師兄,他仿佛在說些什麼,俊逸的麵孔滿臉笑容。
他目光的方向是宗門大堂主座,莫非......
坐著一位老人,是一位老人,但僅有他那一頭銀發方能判斷其年紀不小了,若是光看麵龐,分明還是一個中年帥叔叔。
身形挺拔,便是坐在那就猶如一座屹立的山峰,青黑色袍服裹身,卻無一絲褶皺。他神情嚴肅,眼神深邃,即便沒什麼表情,依舊讓人感到不怒而威,難以靠近。
待駱師兄說完,老人神情一動,氣氛方才緩和下來,
“你做的很對。”
呂長卿靜靜地看著堂下站著的高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柔和。他一向對門下管教很嚴格,尤其是駱清逸這個開山大弟子,更是絲毫不放鬆。
近年來自己破關在即,頻繁閉關,短則數月,長則數年。
駱清逸這個大師兄又是做師父的徒弟,又是做師弟師妹的領路人,現在看來,的確成熟了不少呢。
“照你所說,你這個小二師弟如果不是本就有修為在身,那就是叩仙路之姿了。”
駱清逸頷首,他明白師尊的意思,
“確是如此,但依徒兒這數年來的了解,師弟在修行一道仿佛有些...稚嫩,應是清白身世。況且,他與酒師叔關係不淺,至於師弟的底細,師叔應是了解的。
話說師叔已經將小二師弟帶走幾年了,我還真許久未見了。”
呂長卿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曉了,且日後我與你師叔再談。
宗門長老們應已至門外了,你去將長老們迎進門來。”
駱師兄拱手微微拜下,
“是,師尊。”
隨後退出大堂。
堂內安靜異常,不曾聞得外麵絲毫聲音,但退出大堂後駱清逸方才注意到宗門內外門長老都已經擠在門口了,眼巴巴盯著自個兒,眼神火熱,仿佛能將自己庇體之衣灼燒個洞,駱清逸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
“少掌門,掌門當真出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