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8,從東北寒冷寧月開往西北無翼的火車開動,火車站擠滿了人,後姥姥劉鳳香讓宋婉婉緊跟上她。
身後,奶奶偷偷掉下了眼淚,12年,宋婉婉生活在奶奶的庇護下,那份專屬的愛在這以後成了宋婉婉遙不可及的依戀。
整整三天,火車才到達那遙遠西北城市,而單純的宋婉婉以為終於能夠和父母團聚。
火車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一個叔叔從火車站接了宋婉婉回家。
一路上關懷的問適不適應,火車上累不累。
“婉婉第一次坐火車就來無翼這麼遠的地方了?感覺咋樣這邊?”
“挺好的叔叔。”
宋婉婉禮貌的回應,不時的看窗外的風景,無翼地方幹旱,樹沒有寧安綠,但燈火通明,一看就是縣城比不了的。
“覺得行就行,以後在這邊跟爸爸他們好好相處。”
“嗯嗯叔叔”
叔叔沒有繼續說話,宋婉婉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她喜歡看風景,沿途的風景給了她靈感,也許是作為悲哀的存在,詩一首又一首,為她所創。
或許,她是新星冉起的另一個悲哀。
第一夜,她睡得很舒服。
她也第一次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命運的齒輪徹底開始轉動。
.....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宋婉婉隔著手機,對另一端還出差在外的爸爸問道。
“一個多月吧,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家,等回去爸爸帶你去玩。”
也許是安慰的話,卻被她聽了去。天真的以為很快可以去好多地方玩。
“好呀爸爸。”
“你在家沒事幫幫你媽,你媽帶你弟弟不容易。”
“我知道了,那爸爸你先忙”
“嗯嗯,那爸爸先忙了,等爸爸回去昂”
“好,爸爸拜拜”
“拜拜”
無意的話語並沒有引得注意,隻以為自己該乖巧。
於是宋婉婉除了吃飯都窩在房間,或許聽歌,或許聊天,又或者寫自己熱愛的創作。
然而轉眼,暑假的尾聲結束。
宋婉婉的爸爸宋曉傑也從外地回來。懵懂天真的她隻是睡了一覺。
起來自己的平板就被沒收了,她懵懂的聽自己的後媽李倩說著。
“這一個暑假天天玩,上學了不能這麼玩了,平板就先給你沒收了。”
宋婉婉怔愣的看著李倩,這個自己名義的媽媽,爸爸後娶的女人,以為隻是暫時的。
“我知道了,開學我一定好好學習。”
宋婉婉沒有說謊,她是真的想好好學習。
她,想考南大。
......
8月26,宋婉婉迎來了新學校的開學,是姥姥帶她去的。
“下午放學了跟同學一起回來,不知道路就問,長了嘴就是問的,不然要嘴幹啥。”
劉鳳香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有在乎宋婉婉此刻的感受。
她有些扭捏,因為她不想一個人回,況且不熟悉路。
以前,奶奶都會來接她的。
此刻卻要她一個人回家,刹那間落差感湧進她心頭,可是她沒有說,隻是默默抓緊自己的衣擺來轉移注意力。
不到一個月的相處,她沒有融入這個家,反倒疏離的不像一家人。但隻有宋婉婉知道她隻是些許放不開。
辦公室裏,劉鳳香帶著宋婉婉站在老師麵前,等待著老師忙完。
新學期,開朗,樂觀,是宋婉婉給自己樹立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