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弗陵馬上緊張詢問她:“皇後,你怎麼了?”
季蘊以袖遮住口鼻:“陛下,妾無事,就是聞著這香氣有些不舒服。”
太後鳳目一挑,既聞不得,那還不快告退。
她還沒說話,聶明璧急急開口:“母後,那便將香料熄了吧。”
說著他關切的看向季蘊:“皇後無礙吧?”
聶弗陵不由瞥了一眼聶明璧。
聶傾城掩麵,四皇兄這是在做什麼?
她忙開口解釋:“三皇兄請放心,皇後到此不過半刻鍾,這又是牡丹木香,很清淡,於孕婦無害。”
太後可不慣著聶明璧:“明兒,你的王妃之前來上陽宮時,哀家也在燃香,她可是待了半個時辰。”
她心中大罵,明兒這個蠢貨!
他自己的王妃也懷著孕,他都未說什麼,皇後他倒緊張上了,輪得到他關心嗎?
聶明璧一怔,他解釋道:“皇後聞著不適,大概適應住,各人體質不同,還是小心為好。”
聶弗陵站起身,他伸手扶季蘊:“母後,皇後聞不得香,我們先走了。”
太後淡淡道:“皇後如今正嬌貴著,哀家這裏留不得你們,自便吧。”
待兩人走遠後,太後冷冷的看著聶明璧。
“就你這點遮遮掩掩的心思,遲早會被皇帝看出來,他會放過你嗎?自己想清楚如何做吧!”
聶明璧不急不躁,也不答話。
他想,皇後笑起來真是美極了,她看皇兄的眼神,那種毫無保留的依賴愛戀,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他也不例外。
說起來,季皇後原本該是盧家新婦,她不該為皇兄所有。
此前聶明璧也有希望登上帝位,但後來聶弗陵戰功愈發顯赫,先皇便被封他為太子,幾個兄弟自然少不了明爭暗鬥,但聶弗陵還是登上了帝位。
如果說大位是聶弗陵憑本事得來,那皇後呢?
美若天人的皇後,她那熱戀純粹的愛意,憑什麼也是他的?江山美人,全被他全占了。
他本來就不喜歡聶弗陵,如今更不甘心了。
太後豈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她一陣氣惱,兩兄弟雖然性格相差甚遠,但對女人的喜好倒是一致,都愛皇後這調調。
“明兒,你不必陪哀家,早些回去陪王妃吧,她這幾日臨盆。”
“兒子來宮前已看過她,身邊有許多人侍候著,應該是無礙,不過母後既這說,兒子這就回去看她。”
他自認與王妃相敬如賓,雖然不說上多喜歡她,但至少對得起她。
回到長樂宮,聶弗陵不禁有些氣悶,他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湘王讓他很不適。
季蘊有些困頓,正在寢屋裏休息。
夏季屋裏熱,但為了胎兒,她不敢在屋裏放太多冰,便將外衣都脫去,隻留一件輕羅小衣,遠著紗帳望過去,她整人像是用玉堆起來的。
聶弗陵上前去撫摸她眉目,季蘊揪住他衣角:“陛下,你也睡會吧。”
他不理會,伸手探進她小衣裏,季蘊很快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