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無奈道:“他不聽我的,你先在這裏待著吧,我們不殺你。”
賽娜忙道:“那我的哥哥呢,契何突。聽說他也被你們抓來了,你們也別殺他。”
季蘊看向聶弗陵,聶弗陵點頭:“朕不殺他。”
聶弗陵承諾過契何突,隻要他能帶自己找到王庭,便饒他不死。
賽娜鬆了口氣,她將自己的哥哥們看得很重要。
她騰出心來安慰聶弗陵:“你的皇後死不了,巴雅爾說了,他不殺皇後。”
季蘊看了聶弗陵一眼,兩人回到院中。
“陛下,左善青與奚大夫還在北瀚王庭,且執力思他們一直將左善青當成了皇後,你打算如何做?”
“你放心,朕自然會救他們出來,但得有周全的計劃。”
“走吧,皇後隨朕去議事廳。”
眾將士見陛下攜皇後而來,都紛紛躬身行禮。
他們還記得當日陛下急怒吐血的場景,皇後對陛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諸位,眼下北瀚尚有中部軍,接下來要如何對付執力思,朕想聽下你們的意見。”
眾將紛紛議論起來。
“北瀚控弦之士有十幾萬,左右軍部共六萬,中軍應該還有五六萬。”
“中軍由執力思親自掌管,這些人的戰力勝於左右軍,不可小覷。”
......
何懷信見狀道:“陛下,微臣有一事還未得及稟告。”
“你說。”
何懷信便將查到的巴雅爾身世說給聶弗陵聽。
他行事有度,在未證實巴雅爾身份前,就沒將南越王妃與巴雅爾的關係當眾說出。
聶弗陵沉吟道:“杜致安?”
眾人商議半天後,也沒定下作戰計劃,聶弗陵心中卻大致有了計較。
回到寢屋,季蘊問聶弗陵:“陛下,宛若是她的本名嗎?”
聶弗陵小心答道:“她原名叫杜婉,朕聽到對鄭嬤嬤問起過她。”
他落水後,宛若被派來照顧他,那段時間,他最依賴的人,就是她們兩位。
宛若曾將自己的原名告訴過他們,是母親為她取的: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見聶弗陵果真記得宛若原名,季蘊一時也顧不上吃陳年舊醋。
“陛下,何懷信有些事沒告訴你,杜致安就是杜婉的哥哥。”
聶弗陵很驚訝:“怎麼會?”
季蘊對他細細解釋一遍。
聶弗陵喃喃道:“這麼說,若巴雅爾真是杜致安,他就是宛若的哥哥了?”
可是宛若對他說過,她的家人全死在了流亡途中,難道是消息有誤?
季蘊見他沉思,覺得他可能是在想宛若。
她補上剛才要吃的醋:“陛下還在想故人?”
聶弗陵想這件事是過不去了,他還是得解釋清楚。
“朕幼年時,父皇母後都不太管朕,一應事務都是鄭嬤嬤操的。她為了照顧朕,連自己的孩子都沒去看過。至於宛若,她是除了鄭嬤嬤外,對朕最好的人。”
“朕那時年紀小,隻當她是親人般,雖也有情誼,但不關乎男女之愛。皇後可相信朕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