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懷信得令而去,麵對前來進獻者,他苦口婆心,沒少費嗓子。
“不,不,陛下不喜美人,諸位不要再送。”
“對,寡婦更不要,真的不要......”
“陛下隻愛金銀......糧食當然要,珠寶也行......”
.......
蕭連江不堪的別過頭去,太丟人了!
何懷信忙裏偷閑拍拍他:“你的心上人呢?莫不是還在院子裏關著?也該放出來了,娘娘對他徹底死心了。”
蕭連江:“你,你怎麼......”
“哈哈,我看出來了......還是我告訴娘娘此事的,我本以為娘娘也知道,但她告訴我,她原先不知道。”
“哦,我還告訴季兄了,不過他不相信。”
蕭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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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弗陵這幾日病好了大半,隻是還會夜咳。
籌集錢糧之事,他隻是大致過目,看看清單,餘事都交給蕭連江等人去做。
季蘊不忍他勞累,讓他早點休息。
他依言躺在床上,卻拽她過來,慢慢去親她。
“......朕身體好了。”
他衣料傳來熟悉的檀香味。
季蘊起初不說話,由他作為,但到後麵還是阻止了他。
“陛下,別.......別這樣。”
“你還是不情願嗎?”
季蘊推開他:“不......妾隻是,隻是......”
她有些茫然,自己真要跟他回去京中嗎?
這次是北瀚公主,那下次會是誰呢?
他如今是願意為自己妥協退讓,可以後呢?他能退讓一輩子嗎?
此人心誌堅韌,他要執意做什麼,無人能左右他。
她無法相信,以後不會有變數。
聶弗陵臉上露出一絲委屈,為什麼她還不是不肯?
算了,慢慢來,至少她人就躺在身邊。
再不像在京中時,他半夜醒來,月色照床帷,卻一片冰冷寂寞。
早上,季蘊選了幾套衣服,讓他看哪套好。
他認真看了半天,選了出一套幫她穿上,又為她畫好眉毛。
季蘊突然想起還有個媛媛,便問聶弗陵要如何置她。
“皇後當時對外稱她已離世,朕便令人這般告知她家。”
“她的事情朕不再追究,但她不能再以原先的身份活著。”
季蘊也這麼想:“這是自然,我想將她悄悄送回家中,再讓她換個名字。”
聶弗陵同意。
“陛下,你同妾一起去看看她吧,說到底,她也是可憐人。”
“你真的希望朕去看她?”
他對媛媛全無心思,但怕去了後萬一季蘊吃醋,那就糟了。
“是,陛下肯嗎?”
他低低道:“好,朕陪你去。”
他好像在試圖解釋什麼:“她們都是父皇為朕所選,無法拒絕。朕那時忙,更沒什麼心思。即位後便娶了你。”
他做燕王時更忙,一眾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費心費力,好不容易登上皇位,迎娶了皇後。
他其實不是她想象中的夫君。她也不是他想象中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