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那美人？你會讓她入宮嗎？”
“是，朕五年前就認識那北瀚汗王，他早有送美人給朕的打算。”
她心裏一陣難過：“陛下是不是很開心？”
他抱住她：“你不要瞎想，這事不會影響到皇後。”
他說得平淡，仿佛那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工具。
季蘊回想了一陣，是啊，他縱然再愛她，也從未答應過她隻有她一人。
男人真是......
“陛下，你一定還要有別人嗎？有妾不夠？”
聶弗陵不解：“皇後，你為何不明白，有沒有別人，都不影響朕待你之心。”
他雖然不會像那父皇那樣有四千美人，但他也沒想過隻有一個女人。為皇室綿延子孫，也是他的職責，哪個皇帝不是花團錦簇。
“妾要陛下待我之心，如妾待陛下一般。”
這是她第二次說了。
“朕待你還不夠好嗎？別憂心了，好好休息。”
他自認已經為她改變許多，無論有誰指責她，他都是選擇維護她。她惹他生氣，往往還是他先低頭哄她。至於吃穿用度，他更是將最好的給她。
季蘊默然，他們根本是不同的人啊。
她從來隻愛他一人，但他心裏卻想要很多人。他嘴上說待她好，但時間久了，他的心思會分給很多人，到她身上的愛意能有多少，何這種愛她也不想要。
“陛下，妾不患愛寡，而患愛分散。”
“妾寧願陛下隻有一分愛意，全部給妾。而不是陛下有十分愛意，七分給妾，三分給別人。”
聶弗陵更加不解，為何她寧願隻要一分，也不要七分？
幾日後，北瀚公主到京。
公主被使者帶到聶弗陵麵前，她實在是個美人，容顏嬌美，風姿楚楚，漢話說得也流利，怪不得汗王會送她過來。
這位公主並不是北瀚汗王的親生女兒，而是另一部落首領之女，被汗王收為義女。
公主見聶弗陵難掩激動。
據她描述，當年陛下曾率兵追擊他們部落。但是那時的燕王並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且喝止部下搶掠女人。
她對這個漢族皇子一見鍾情，這次汗王要送美人給中原皇帝，問她可願意前往，她欣然同意。
聶弗陵微感意外，他對這公主沒什麼印象，大概她那時年紀還小。
他不由多看了公主幾眼，心中突然想到，皇後曾說過希望當年陪他去北境打仗，而他則笑她年紀太小，哪能上戰場。
使者將公主所用之物一並帶來，聶弗陵讓張公公將公主安頓好。他想了想，讓張公公先不要驚動皇後。她昨天似乎就有些難過，還是讓她少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