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看榮王妃格外順眼,便賞一斛螺黛給她。
榮王妃喜不自勝,心裏暗暗盤算著一件事。
她當然不能太過偏頗,於是將聶弗陵送她的胭脂水粉及各色綢緞,分賞給各位女眷。
女眷紛紛謝恩,這是皇後所賞,說出去臉上也有光。
鄭王妃笑道:“我們這些年老的,怕是用不著這些。”
“依本宮看,幾位夫人哪裏都老了。所謂春華秋實,各有所長。你們可用來氣色,悅己就好。”
鄭王妃笑得更高興了,皇後說得很在理。
季蘊待她們親切周到,給足了她們麵子,出手又大方,博得了不少人好感。
眾人散去時,她單獨留下了南越王妃。
雖然鄭嬤嬤沒有說,但她知道,鄭嬤嬤想和宛若說會兒話。
鄭嬤嬤帶著宛若去了偏廳,季蘊在正廳等著。
鄭嬤嬤見到宛若很激動,當年她把宛若當成半個女兒看,可太後賜婚,她哪敢阻止。
“宛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嬤嬤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宛若也動容:“嬤嬤,我很好,你近年如何?”
“好好,弗兒他敬重我,讓我來皇後身邊侍奉。我家中也好,女兒女婿孝順,弗兒做了皇帝,如今多好啊。”
她絮絮叨叨不停。
“皇後也很好,可她就......算了,不提也罷。你此次來京,可要多住些日子。”
宛若輕笑道:“我早些回封地,家中還有孩子等我。”
“對對,我都糊塗了,你都是孩子的母親了。可惜啊,你當年與陛下——”
宛若臉上一派惘然,悲喜莫明。
鄭嬤嬤見狀住了口,事已至此,再提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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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矮榻上,季蘊心想,鄭嬤嬤和宛若這舊敘得有點久。
她等得直打盹,迷迷糊糊中,宮人通傳陛下來了。
聶弗陵看到季蘊,心想皇後今日尤其好看。
“朕聽說宴會結束了,皇後可累?”
說著他摘下季蘊頭上的鳳冠遞給紅袖,紅袖接過退下。
季蘊將頭枕在他胸前,有力無氣:“累。”
她今天起得很早,宴會上那麼多女眷,她要作足姿態與眾人交談,問家長裏短,實在是累。
平日她要麼是熱烈坦率,要麼是沒臉沒皮,最近又迷上了強迫他的戲碼,總之是花樣百出。
而此刻乍見她迷糊綿軟的樣子,他心中難耐,伸手去揉她紅豔豔的嘴唇。
“擦口脂了?”
“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