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道:“你生氣了?我看送你的禮物都被你搬空了。”
她辯解道:“哪有搬空,我還留了小半沒帶出來呢。”
她是有心全部帶走,但是心裏終究是舍不得做太絕,留點物品,還有借口溜回去。
聶弗陵伸手摸她下巴:“這幾日你似乎過得挺好,胖了點。”
季蘊拍開他的手:“胖就胖!怎麼,新美人十分窈窕?”
他低聲道:“窈窕,可我不喜歡。”
豈止窈窕,豐膄者也有,但他根本沒心思。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不說話。
季蘊上前揪住他:“你這賊人,肯給我睡嗎,讓我開心一回?”
他點頭。
季蘊更生氣了:“你應該拒絕,然後我捂住你的嘴,你再拚命反抗......
聶弗陵忍著笑,任由季蘊將他壓在床榻上。
她一邊脫衣服,一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叫,叫就殺了你。”
兩人多日未親近,這次都格外投入沉迷。
事畢,季蘊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人,有些不高興:“這事明明是我強迫你的,但你好像更快活,憑什麼?”
“好了,別計較這個,以後我讓著你,好不好?”
“咱們還有以後嗎?你前些日子一直拒絕我,難道不是厭倦?”
他抱住她:“哪有厭倦,你不是怕生孩子嗎?我不敢碰你,你那天的樣子嚇到我了。”
季蘊想不到會是因為這個,她隻顧著生氣了,當時就該多嘴問問。
她堅定道:“如今不怕了,我要生皇子,繼承皇位。”
聶弗陵溫柔道:“好。”
“你得把江山治理好,將來交給我們孩子。”
“依你所言。”
她滿意了。
此次聶弗陵是悄悄出宮,到了季府,他讓季氏父子別聲張,他在皇後房中等著即可。
看到生機勃勃的美麗女子,他恍然又回到了北邙山初見她時。
他忍不住去抱她,哪知為此挨了一悶棍,雖然不太疼,但他感到了侮辱。
想到這裏,他讓季蘊看他的肩膀。
季蘊輕揉他肩膀,又呼呼吹幾口氣,她肯定道:“好了,沒傷到什麼,這事過去了,不許為難她!”
他倒不至於去為難青辭,她總歸是為季蘊著想。
得知青辭是太學博士之女,又無婚約時,他忽然有了主意。
“你覺得蕭連江怎麼樣,他也沒有婚約。”
他總覺得皇後看蕭連江的眼神與別人不同。
雖然他知道皇後心裏隻愛他,但多少有點介意,上次她還為蕭連江求情,免了他笞打之刑。
“蕭連江?你是想——”
“我覺得他與李青辭合適,你以為如何?”
雖然季蘊沒覺得李青辭與蕭連江哪裏合適,但還是答應問下青辭的意見。
晚飯是讓人悄悄送到房中的,聶弗陵要是去前廳吃飯,季府還得費心招待他。
再說他隻想陪著季蘊,如果嶽父和小舅子也在場,他還得分神應付他們。
季蘊不停的給他挾菜:“多吃點,你都清減了,政務再忙,也得加餐飯。”
他碗裏堆得滿滿的,飯菜確實好吃,尤其還是皇後親自給他挾的。
就寢前,季蘊在床頭看到一個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螺黛。
她撲哧一笑:“陛下,你竟也用螺黛?可你眉毛烏黑濃密,無需再畫。”
他奪過螺黛:“帶來給你畫的,過來。”
他小心的為她畫眉,季蘊是遠山眉,配上她長長的睫毛,十分好看。
畫好後,季蘊看著鏡中的自己:“你畫得真好,可是睡覺時弄花了怎麼辦?”
“無事,明早再為你畫。”
次日早上,兩人要回宮了,季氏父子親自將兩人送上馬車。
季琅之欲言又止:“妹妹,你的眉毛是不是畫得太濃了,而且,兩邊好像還不一樣。”
季蘊白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最近時興的。”
季琅之似信非信,最近時興不對稱之美?
“對了,我的錢沒帶走,你隨意花,但得給我留一點。”
她本想將財物都帶回宮中,但聶弗陵說不用帶,他會再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