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想念父兄,本以為還要等上一兩年才能見到他們,沒想到聶弗陵居然召他們回來了。
陛下其實很為她想著了,隻是他不肯以後隻愛她一人。
“皇後,你想和朕做尋常夫妻嗎?”
季蘊低下頭,心中一酸。
“難道不想?你是擔心跟著朕會吃苦?”
“......當然想,妾不怕吃苦。可不能這樣,妾知陛下素有大誌,怎會甘心做一個普通人,陛下的抱負,才最重要。”
聶弗陵即位前就是赫赫名將,他以武略蕩平邊境,登基後也是勵精圖治,這種人怎麼可能甘心做尋常百姓,那還不如殺了他。
聶弗陵將她狠狠摁在懷裏,皇後是懂他心思的。
——
早上陛下院中發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行宮。
太後院子裏,河間公主也在。
她不平道:“季蘊如此不知好歹,居然也能做國母?盧郎都不肯要她,皇兄卻把她當成寶貝,依我看,皇兄還是幹脆廢了她為好。”
太後身邊的嬤嬤忙提醒她:“公主請慎言!老奴看陛下對皇後愛重得很。”
“哼,皇後可以廢了再立,但我卻是皇兄唯一的妹妹。”
太後斜了她一眼:“你這唯一的妹妹,未必能比得過季家女。季將軍倒是生了個好女兒,來日皇後若生下嫡子,季家將會風光無限。”
“說起來,你和駙馬成親也有一年了,怎麼,肚子裏還沒有動靜?”
提到這個,公主氣不打一處來。
這盧定方,當初看他俊美風流,坊間也傳言他甚是威猛,哪知她試過後卻覺得不爾爾。
尤其是最近,跟廢物一樣。
“不瞞母後,駙馬他怕是不行,女兒心裏正苦呢。”
一旁的阿啟和阿晨對視了一眼,心中各自有了計較。
太後揮手,讓阿啟與阿晨退下去。
院中回廊下,阿晨懶懶問:“哥哥,你覺得這日子過得如何?”
“侍候太後也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宮中女人多,除皇後外,她們哪個不寂寞?那個跟小兔子一樣的吳婕妤,憑你的手段,還怕勾不到她?”
“哥哥,你不也在打公主的主意?其實單論美貌,還得是皇後,難怪陛下喜歡她。”
阿晨失色:“哥哥,你千萬別打皇後的主意,陛下的手段......”
他們二人本是官家子弟,幾年前父親犯了事,本來上下都打點好了,可以保住性命。但燕王還是將他們父親依律處斬。
此後,他們生活一落千丈,差點流落街頭,萬幸憑借著好相貌勾上了太後。
一想到陛下前幾年的狠辣作風,他們又恨又怕。
阿啟輕斥:“你想什麼呢?我沒那麼蠢,給自己找死路。”
太後看著眼前的女兒歎氣,她選的駙馬也不如何。
還有外麵的兩個小玩意,近來好像不太安分。
他們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心裏的小九九豈能瞞過她。
正在這時,公主的侍女走進來,她匆忙向公主耳語幾句,公主勃然大怒。
“什麼,那女人有了駙馬的孩子?他不是,他不是......”
敢情他不是不行,隻是對自己......這侮辱大了!
公主再也坐不住,飛奔而去,太後卻是八風不動,隻希望她不要鬧出人命。
哎,為著個男人,真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