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燭一夜,點滴到天明(1 / 2)

“陛下,早些歇,歇息吧。”

季蘊藏在婚服袖子裏的手指捏得泛白,沒辦法,她太緊張了。

今天是她和皇帝的新婚之夜,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隻聽說過他的名聲。

傳言此人驍勇善戰,脾性喜怒無常,不仁不孝,嚴苛少情,甚是可怕。

嚶嚶.......二哥可別坑她啊!

燕王來提親時,是二哥極力勸說父親同意這樁婚事的。彼時陛下還是燕王。二哥還對她繪聲繪色形容了燕王的長相,她心動了。

聶弗陵自進屋後,站立良久,卻並未有動作,似乎在沉思。

他好像察覺了到她的不安:“皇後可是在緊張?”

季蘊點點頭,她當然緊張,緊張的都在吞口水。

“抬頭,看朕。”

聶弗陵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季蘊依言抬起頭,露出一張美麗耀眼的臉,可與三春花色爭輝。

她壯著膽子,視線從聶弗陵玄纁色的婚服移到他臉上。

他身材修長挺拔,長相十分俊美,一雙眼睛沉靜無波,神色也是淡淡的。

季蘊身上一陣發熱,不用想,她的臉肯定也紅了。

聶弗陵掃了她一眼:“皇後是武將之女,為何這般氣弱?”

季蘊心中腹誹,武將之女怎麼了?武將之女就不會緊張嗎?

但這話她哪敢說出口,隻能咬著紅潤的嘴唇,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聶弗陵不再多說,他伸手去脫身上繁複沉重的婚服,婚儀很繁瑣,比處理政務都要累人。

季蘊狗腿的上前幫他:“妾、妾來服侍陛下。”

纖纖玉指在他腰間跳動,聶弗陵覺得有點癢。

季蘊動作很麻利,不一會,兩人都隻剩下雪白中衣,聶弗陵身形不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季蘊後知後覺的害羞了,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將人脫光嗎?可是,可是......

聶弗陵歎氣:“無人教導過皇後夫妻之事嗎?”

季蘊搖頭。

按照慣例,貴族女子成親前,家中都會找來年長的嬤嬤教導男女之事。此事多是母親操持,但季蘊母親早逝,她家中隻有心大如鬥的父兄,沒有長輩女眷為她操持。

好在好友青辭之前送她了一些寶貝,說是新婚之夜能派上用場,季蘊很相信她。

想起這個,她麻溜的從枕頭底下摸出厚厚的一遝避火圖,坐在床自顧自的看起來。

啊,別說,這些姿勢可真是新奇得很,令她大眼界。

此時她已經卸去了釵環,萬千青絲垂至腰間,雪白的肌膚映著滿室燭光,如暖玉生輝。

聶弗陵看她半天沒動靜,心中奇怪皇後手裏會是什麼。

行軍圖?藏寶圖?還是要與他談論詩詞歌賦?

等他看清她手裏拿的是什麼時,他表情快要維持不住了。

偏偏皇後還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比他批閱奏折還要一本正經。

他輕輕抽走季蘊手中的畫冊。

“皇後無需看這個。”

聶弗陵將人壓在身下:“就由朕來教皇後吧。”

季蘊有些不解,待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後,她害羞的別過頭去。

他試探著親向季蘊如花瓣般飽滿柔嫩的嘴唇,輕輕啃咬。

男子熱烈的氣息讓季蘊心慌意亂,她下意識的想掙開他!

她忍不住用手去捂他的嘴,腦子一抽道:“陛下,先、先別......我們還不熟,不如再等等?”

聶弗陵按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腕:“......無妨,很快就熟了,你是朕的皇後,來日要替朕掌管後宮。”

季蘊想哭,她這是什麼命?最討厭管宅院之事,更何況是那麼大的後宮。這哪有戰場上刀光劍影來的快意。

聶弗陵卻以為她是感動的,這誤會可大發了。

他向季蘊領口探去,觸手生溫,細膩動人。

大概是因許久未過行此事,他一時竟有些緊張,其實他也沒有多少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