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一聲清脆地把掌聲響起,夏天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一雙大眼睛裏存著她剛剛要流不流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居然打我?”她帶著哭腔控訴著。
“打的就是你,你xx能不能不要再怨天尤人了?一個渣男而已,你每天要把你跟他那些破事說八百遍,現在分手了你還要死要活,有病吧你。”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像你這種順風順水的人怎麼可能理解我的心情?是,你多厲害呀,永遠都是你甩別人,獎學金都是你在拿,比賽的大獎永遠都是你獲得的,追你的男生能在學校裏大排長龍,你當然不怨天尤人。”她的言語裏滿是不甘和憤怒。
“我順風順水?嗬~,好,那我就好好給你講講我的人生,有多“順風順水”。我輕蔑地看著她,思緒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我就是微信聊天記錄裏看到的在職業學校廁所生出來的小孩,據說是保潔阿姨發現的我,上報了學校,我才有命活下來,上天給了我一個巨爛無比的開局,後來我生命中遭遇的每一次磨難,我都恨,恨那對年紀輕輕不學好生出我的狗男女;恨命運的不公;恨那個讓我經曆這一切的“上帝”;我恨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的親生父母都是在你成長過程中你爸媽一定會對你說不要跟他們玩的那一類壞學生,與其說是壞學生,不如說是混子。
他們能上學完全依托於我國九年義務教育製度的嚴格落實,他們是在職高認識的,我出生的時候一個16歲一個17歲。最後的結果是我媽的爸媽讓她退了學送到廣東那邊不知道哪個廠子打工去了,我爸也退學回了家,為了他以後還能順利結婚生子,他家裏無所不用其極就為了把我送進孤兒院。
在孤兒院的日子並不好過,大家都是沒爹沒媽的孩子,院長指定的那些規章製度還不如擦屁股紙有用,在這裏你想得到什麼隻能靠武力解決,但是不能明著來,否則會被監管我們的中年胖女人關進小黑屋不給你飯吃。
女生在力氣上總是天生不如男生,從小我就搶不過那些比我高大的男孩子,我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我的食物總是會被別人搶走,直到有一次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抱住一個男生的腦袋咬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撕扯著,眼裏的紅血絲猩紅一片,被咬的男生使勁地捶打著我,但我就是死死咬住不鬆口,那個肥膩的中年女人來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被扯下來三分之一,我的牙齒也掉了兩顆,那年我隻有6歲。
把我們分開後,那個男生被帶去了醫院,而我被監管阿姨用竹條抽了不知道多少下,腿上、胳膊上、背上、腰上,到處都是竹條抽紅的印子,我死死地咬住嘴,堅決不認錯,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身體像被燒傷一般,然後我就被關進了小黑屋,成為有史以來被關小黑屋時間最長的孩子,每天隻能吃一個饅頭一點鹹菜還給我一碗水維持著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