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痛哭的齊天明,吳沁雅也是不知怎麼開口安慰,哄個小孩倒還能勉強。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好在齊天明沒一小會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然她馬上要尷尬到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沒事的齊叔,說實話,您家發生這樣的事,擱誰家裏,誰都要崩潰!”趕緊安慰:“這目前來說是情況還不是很糟,隻不過…”
見齊天明紅著眼睛看著她,吳沁雅有點猶豫:“隻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進行過人體實驗,”
“以那些小動物作為實驗對象,雖然有些殘忍,但畢竟是動物,沒有個人意誌,沒有家屬牽絆!而且我們做實驗的動物,也都屬於殘疾一類的,雖然是實驗,也算是救助!”
“人體不一樣。人對生存是有欲望的,就算癱瘓、甚至高位截癱,都沒有人願意去嚐試。又哪怕是植物人,家屬也是…”
吳沁雅眼神深邃:“我們曾聯係過不少植物人的家屬,希望能得到他們的捐獻,但他們的意願都是一樣的,家庭條件好的,願意一直養著,家庭條件不允許的,也希望病人能體麵地走!”
齊天明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很猶豫。
吳沁雅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喝了一口咖啡,猶豫著,最終還是說道:“對於屍體的實驗,雖然我們也有不少案例,也可以說是研究成功,但參考意義不大。”
“怎麼說?”
“我們通過中樞控製係統,對死亡不超過10天的屍體進行不同程度地刺激…從最初的毫無反應,到後來能夠做出我們下達指令的動作。”
“那是不是…就是說…實驗是成功的…”
齊天明的眼神時而精光四射,時而黯淡無光…透露著內心的急盼與無奈!
“並不是這樣的,成功…也許一半都算不上!”吳沁雅能理解一個老父親的急切,內心暗歎!
“我們完成了機器對身體的控製,但身體對機器的控製…這個項目還沒能推進!”
“吳主任…”齊天明還是沒能改掉這個稱呼
“你說的這個我實在是聽不太懂,能說直接一點嘛?”
吳沁雅稍微思索了一下:“齊叔,我這樣跟您說吧…”
她放下平板,拿過齊天明麵前的煙灰缸放在平板的右邊,又將咖啡杯推至平板的左邊。指著平板說:“比如說這是中樞神經控製係統…”
再指向煙灰缸,“這算是我們的身體,咖啡算我們的大腦!”
“我們現在已經能通過人為輸入指令…”說著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麵包放在平板上麵。
吳沁雅小小地尷尬了一下,自己經常工作到忘了吃飯,助理小溪長期在這個抽屜裏給她備著一些小零食。
“我們將指令輸入這個中樞神經控製係統,再由這個係統來控製它…”說著指向煙灰缸,
“來做出想要的動作!”
齊天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吳沁雅抬手製止了,並拿起那個麵包解釋道:
“這…是第三方,是另外的人通過計算機,再往中樞係統輸入指令。而且這個人必須是熟記各種指令的操作方法!”
“我們並沒有做到直接由大腦,去控製中樞係統!”吳沁雅的手依次指向咖啡和平板。
……
“人工智能您了解嗎?”停頓了瞬間,吳沁雅看著齊天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