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確實是來府內求老爺幫她診脈的,但恰逢老爺不在府內,我便想將她帶去給府內的大夫瞧瞧,看診時我並不在旁,並不知道這女子瞧出了什麼病,隻是說看的是女子內症,要長期吃藥,她央著我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我隻是想一介女子,為這個失了名節總是不好,便想著幫她一把,僅此而已啊。”楊氏說的好不委屈。
慕容鬆冷眼瞧著,有些譏諷的說道:“這說起來,你們一位是行醫世家的當家主母,一位是自小學習醫術的大夫,可是在我這城主府內,卻眾說紛詞,你們讓我相信誰的話才是?”
楊氏一臉不可置信,指著金九說道:“你都說了些什麼?我們角府不曾虧待你,你為何要在大人麵前說謊?”
金九也是發懵,萬萬沒想到楊氏會賊喊捉賊,但是他嘴笨,隻能著急的辯解道:“在下並沒有亂說,在下說的句句屬實,當初明明是夫人你將人帶來,說是老爺已經診治過了,隻需按著藥方抓藥就好,怎麼眼下倒是成了我看診的了?”
“你胡說!”楊氏喊道,兩行清淚直流,帶著哭腔說道:“你這小人,怎的如此冤我?老爺明明不在府內,怎麼會替人診脈?況且老爺什麼時候瞧過女子內症了?”
金九滿臉疑問,不解的開口道:“什麼內症?她不是得的癆症嗎?”
楊氏像是揪住了什麼把柄,說道:“癆症?雖然我並不懂醫術,可我也知道癆症的基本症狀乃是咳嗽,咯血。這女子在這堂上已經跪了許久,我竟一句都沒聽到過,哪裏來的癆症?”
“你...”金九正要繼續說話,就被楊氏打斷了:“癆症可是治不好的,你這到底是醫術不佳還是故意栽贓?”
金九急的腦袋發懵,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氣呼呼的瞪著楊氏,一雙眼睛裏仿佛要噴火。
角麗譙在一旁看了許久,眼看著金九被楊氏繞了進去,搖了搖頭,這傻小子,顯然不是楊氏的對手,無論楊氏怎麼說,那小宮女都會站在她這邊,這樣糾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無奈,角麗譙隻能再次站出來,向慕容鬆行禮說道:“民女倒是有些疑問。”
慕容鬆原本就被楊氏和金九二人左右兩邊吵鬧的頭痛不已,看到角麗譙站出來,便急忙點頭示意她快說。
角麗譙並不著急,緩緩走向兩人之間,先問向金九:“你說你並不曾給她把過脈,隻抓過幾次藥,那藥方子可有?抓藥記錄可登記在冊?”
金九急忙點頭,說道:“有!我原想著既然是老爺親自開的藥方,必然有過人之處,抓完藥後就將藥方一直隨身攜帶,打算研究研究,二小姐請看,這就是!”
金九慌忙的從懷裏摸索出一張紙,打開後上麵確實寫著不少藥材名稱及用量,很是清楚。角麗譙上前接過,仔細看了幾眼,說道:“這方子確實是治癆症的,可是這字跡並不是父親的。”
金九急忙說道:“這方子是夫人給我的,我並未多想,便直接抓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