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1 / 2)

再次睡夢中驚醒,昏暗的床上傳來一句低罵,“媽的”又來了。岑寧苦著臉想著心裏說,他這輩子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呀,連喜歡駱明宇這個直男都沒想著掰彎他,一切秉承順其自然。

又因為自己還是個學醫的,所以還定期去獻血,除了醫學狗太忙,最近沒怎麼去看死鬼老爹和奶奶,好人好事沒做多少,但殺人放火也沒幹過呀。怎麼就噩夢纏身,連美好的周末都不能睡個懶覺了呢。

沒錯,岑寧是個學醫的,但是個獸醫。同時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鬼神之說隻當是封建迷信,別影響他這個21世紀社會主義好青年。

但是最近他有點不敢確信了,自從和駱明宇那個狗東西吵架了之後,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了。而且夢的內容是相似的,不是地震就是大旱這樣的天災,夢裏每個晚上都有數以萬計的死人 。

雖說岑寧因為專業原因要和小動物屍體接觸,但真是架不住夢裏人死前的表情太真了。有恐懼,解脫,害怕,釋懷,不管怎樣的表情,都是情有可原。因為天災帶來的死傷是不計其數的,廢墟裏殘肢斷體,死屍橫布,失去親人的人在廢墟前用手扒落著磚頭瓦片。試圖尋找親人朋友留下的痕跡。

老人,小孩被拋棄,從廢墟裏尋找著一點可以果腹的食物。滿街的哀嚎聲,呼喊聲,軍隊不見蹤影,夢裏的世界仿佛一切失去了秩序。

但今天夢的開始不一樣了,對象從天災變成了人類,主題變成了—感染。

實在無法用現代科學來形容那個場麵,有可能和經典喪屍電影很相似,但電影也無法那麼精確的表達夢裏的場景。

因為感染的對象不止有人類,也包括了動物和植物。它們失去了一切理智,力氣變大,饑餓感占據了意識,吃,不停地吃變成唯一的念頭。

最後一個鏡頭停在了一個7、8歲的小朋友即將被一棵柳樹吞噬的畫麵,岑寧就是被孩子眼中的絕望驚醒。

岑寧緩了好一會從床上爬起來,到書桌前把夢到的內容簡單記下來。先是突如其來的寒流,然後是地震、幹旱、洪澇再然後是今天的變異。

他不知道自己夢到這些究竟是為什麼,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他寧願相信這是已經去世的爺爺給自己的警告或者說預感,爺爺去世前是十裏八鄉有名的老好人,拿著他死鬼老爹的首富遺產不知道資助了多少貧困兒童,這可能也是好事做多了的福報吧。

說起岑寧他爹,典型的男人有錢就變壞,趕上老家的房子拆遷,拿著拆遷款做成了事業,從此擺脫窮人階層。本來吧,好好和岑寧他媽過日子也是可以的,但岑寧他媽生了岑寧之後身體就不好,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岑寧從小基本是和爺爺長大的,對於他爸要開啟第二春,他也是支持的。

但是他非得喜歡人家隔壁小區的小寡婦,結果被人家另一個相好砍死了,又賠了一大筆賠償款,導致岑寧在18歲這年成了個富一代,銀行卡餘額超過8位數。

岑寧的人生信條其實也很簡單,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找個穩定工作度過餘生,沒事帶著爺爺去旅遊,如果能和隔壁鄰居駱家的小竹馬駱明宇結成美好姻緣就再好不過了。

前幾條都挺好實現的,岑寧成績不差,本科跟著駱明宇一起上了a大,現在大四,已經開始跟著導師進一些項目組了,也有讀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