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

在寧城郊外的一處山林裏,一群黑衣人正和已經被血色染紅看不清原本衣服的男人打在一起,黑衣人一招招都是直逼要害,雖是一人但絲毫不落下風,數十招之後黑衣人無一生還,徒留一身鮮紅衣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捂在傷口,血液逐漸滲透指縫,一滴滴掉在地上,想要用劍支撐著起來離開,終是倒地不起腦袋昏昏沉沉的。

紀嬈如往常一樣上山采藥,但覺得今日山上與往常格外不同,有點吵,群鳥亂飛,空氣中還夾雜著血腥味。

紀嬈心想“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去瞅瞅”決定了就慢慢朝散發血腥味的的地方走去。

紀嬈到時隻看到滿地的屍體,嚇了一跳,大著膽子再靠近一點,發現幾乎都沒了聲息,唯有一個人,那應該就是被追殺的人。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其他人衣服都穿得一樣,就他不同,一身紅色,看來傷得不輕。

紀嬈慢慢走去伸手想看看他身上的傷,不料被一雙沾滿血的手抓住,抬頭就對上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淩遲。

“我……我不是壞人,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我懂一些藥理。”紀嬈有點怕,說話都結巴了。

南玄熠看著麵前的女子,澄澈清明的眼睛,不含一絲雜質,身上的疼痛也在提醒著他,猶豫了一下,便鬆了手,舔了舔幹裂起皮的唇,吐出兩個字“多謝。”

下一瞬“暈了”,紀嬈連忙上前檢查南玄熠的傷。

“撕,傷口全在要害,我處理不了,先止血,回去找師父。”紀嬈說完便動手把剛才采的止血藥從背簍裏拿出來碾碎敷上,裙擺扯下一塊布條綁住。

止好血之後看了看南玄熠,又看看自己,隨後朝不遠處,扯了幾根粗點的藤,回來在南玄熠身上綁上,一路拖著回了小院。

山下空曠處有幾間青瓦房,籬笆圍著的院子,院中曬著很多草藥,石桌旁有一灰發老者正在喝茶。

“這丫頭,今日怎的還沒回來,莫不是去哪貪玩了。”老者看著往山上走的小路碎碎念叨。

快到申時,老頭終是坐不住了,準備上山去找人,剛鎖好門就聽見他家乖徒兒的聲音。

“師父,快來幫忙,我快不行了。”

轉身一看,嚇他一跳,趕忙跑過去問“你怎麼身上都是血啊,受傷了,快讓師父看看。”

“師父,這不是我的血,是他的,你快幫他看看,傷得很嚴重。”紀嬈轉身指著身後她拖著的人說。

“快,扶他進屋。”說完兩人合力把人抬了進去。

把人放在床上用剪刀把衣服都剪開露出傷口,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全身都是刀傷,沒一塊好肉,師父檢查了一番說道:

“幸好你及時幫他止血,不然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刀傷雖多,但不致命,去把我最近新研製的藥拿來”

“好。”

過了一個時辰,終於是把傷口都處理好了。

“我寫個方子,你把藥熬著,就看今晚上發不發熱了,晚上你看著點,要是發熱就來叫我。”

“知道了,師父。”我點頭回應。

“嬈嬈,這人你是怎麼發現他的。”師父寫完藥方就對紀嬈問道

我如實回答道:“我在山上采藥,就感覺鳥不太安分,覺得應該出事了,就去看看,沒想到我到了那就看到地上好幾具屍體,就他還活著,應該是被追殺,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