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頭昏昏沉沉,夢裏:一個黑漆漆,伸出手不見五指,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看不見????????第一反應就是無助慌亂惶恐的胡亂摸索??????忽然頭卻毫無征兆地痛了起來,這種疼痛感愈演愈烈,幾乎讓人忍受不住這種痛感,掙紮著想抱著頭逃跑,也許這樣會好一些吧!就這樣沒頭沒腦的四處亂撞,大約過了很長的時間,頭也不那麼痛了,潛意識的認為:前麵就是出路!這時一道很刺眼的光亮直射向眼睛。
心沒來由的更加慌亂,這是怎麼了?眼皮努力掙紮了下,顫了顫,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這裏不是醫院!
倒像是一個幽香浮動的古屋,磚紅木雕花的床,屋裏懸掛的帳幔與被子上的繡花都令人心驚的精巧雅致,迷茫的看了會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裏一個個疑問冒出奇怪的想著:這是怎麼回事?這裏又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怎麼會有這麼古老的地方?
還沒等我細細地打量完房間裏的其他陳設,輕輕一聲門響,門口的紗幔被一下子掀了起來,一個梳著複古雙鬟、嬌俏雅致的十五六歲少女手拿托盤走進來了,她走到我的床前看了一眼,見我瞪大眼睛盯視著她,居然毫不意外的微微一笑,說道:“格格,您醒了?起來吃藥吧。”
我對自己說:這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我要繼續睡覺,睡醒了,就回到現實了。
使勁閉上眼睛,又睜開,暗自揣測:不對勁,怎麼那麼真實。
麵前這個丫鬟顯然不以為然,不由分說地上前扶起我,一邊說:“格格別任性了,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奴婢已經備好冰糖,快把藥喝了,含塊糖在嘴裏,一點也不苦。”
我不吃,我又沒病,吃什麼藥?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她幽幽的歎息道:“格格!您別傻了,雅牧歌耳知道您喜歡十四爺,可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呀!這麼多天了,要就昏迷不醒,要就自個生悶氣,不吃藥、不進食。這是何必,您和誰過不去呢?奴婢心裏實在難過傷心,您別這樣了好嗎?這樣自暴自棄,可不是格格您的性情。”
一柄小小的銀勺輕輕送到我的嘴邊,看她眼神中含著一抹非喝不可的堅定,無奈的張嘴含住小口,臉頓時皺成了一團,有心想不喝,可是那小丫鬟卻一臉希翼地又遞來一勺,天哪,比黃連還要苦三分的東西,怎麼喝得下去,這樣一勺一勺的喂,真的比淩遲處死還痛苦,算了!長痛不如短痛,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藥碗,一口氣喝了下肚,這樣可以交差了。
接過她遞過來的冰糖含在嘴裏,見她又倒了杯茶遞過來,淡笑著說:“格格!您終於肯喝藥了,真好!一定口渴了吧?來先喝口茶簌簌口,您等著,奴婢這就去請十四爺來。”看她眼中欣喜,我知道這個女孩對“我”真的很好(這時,我也看出來自己成了極少數穿越同仁中的一員。)
“十四爺來了!”門外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微微一愣,抬頭。
一抹修長清俊身影撞入視線:他一身淡白色的錦緞長衣,發間隨意用絲帶束著、腰間同色緞帶係著,看似溫文如玉,嘴角卻含一抹略帶僵硬地微笑,狹長的鳳眼中帶有詭異的光亮——諷刺不屑,無比精準地射入我的心髒。
我剛想坐起,他便已到麵前站定,抬手虛扶,止住我的動作:“大病初愈,不必行禮。”
似曾相識般熟悉,壓住心底的顫動,隻回一字:“是!”
沉默許久,再抬眼,隻見他厭惡地別開目光,仿佛對著空氣吐出幾個字:“你我之間的約定可還作數,隻要你信守諾言,我答應!”
什麼約定、諾言,難道前主人和他達成了什麼協議,見他模樣,極有可能是被抓了什麼短處,否則他應該不像會輕易妥協的人吧!她是以什麼為要挾的,這樣做是否有些卑鄙。為了不暴露身份,我隻好順著他的話含糊的打探:“那是當然,嗬嗬,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心道:這個格格當人家福晉,當到這種地步,確實非常失敗,被自己的丈夫這般的不待見,也聽不容易的,穿到她的身體裏也不是我所願意的,心瞬間悲傷起來,望著他的俊臉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玉兒,怎麼?又失憶了,到現在還玩這套把戲,你裝的不嫌累嗎?”他揚了揚俊眉,憤怒地握緊拳頭,又挫敗地鬆開,“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就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