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國.寒冬冰月
往常最熱鬧的長安街巷也鮮少有人走動,忽而狂風大作,不知哪裏吹來的風沙,叫路上的行人霎時迷了眼。
烏巷.
“叮咚,恭喜宿主已綁定小說人物,身份為….掃灑丫鬟”冰冷的機械聲在虞聽晚腦海中響起。
虞聽晚猛的一睜眼,萬般記憶融入大腦,自從綁定了這個穿書係統,就隔三差五的穿梭在各個小說中,可謂是不亦樂乎。
“等等,我怎麼是個丫鬟…”
她確實穿書不假,可書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物。
沒等虞聽晚回過神來,一股寒風直直的鑽入了她的身子,燭光微弱的跳動著,她眯著眼睛謹慎的審視著現在的處境。
屋內昏暗不堪,彌漫著一股發黴的氣味,她正躺在窄小的床榻上,不遠處便是漏雨的屋簷,滴答著雨後的積水,透過逼仄的窗沿,屋外隻有簡單的一張不知用了多少個年頭的木桌。
窗邊坐著一位老婦人,頭發已然花白,小心翼翼的舉起顫抖的人雙手,像是在借著月光穿針引線。
虞聽晚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沒人告訴她如此慘烈的開局
虞聽晚揉了揉腦袋,試圖接受這副軀殼,她緩緩坐起了身子,試著叫了聲“娘”。
屋外的老婦人跌跌撞撞的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活,蹣跚著步子進了裏屋。
“晚兒…”婦人顫抖著手摸索著什麼,碰到虞聽晚的一瞬,便又縮回了手。
轉身自顧自的喃喃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銀子都拿了,這人嘛,有口氣就成”
虞聽晚有些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你也別怪娘狠心,家裏半年沒糧食,你爹死得早,你弟弟昭兒年紀又小…”
話音未落,一陣聲響在門外吆喝
老婦人趕忙將收拾好的包袱遞虞聽晚,“尚書府主事的婆子來了…”
虞聽晚接過布包,木訥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
係統規定前情回顧,隻能按照原著進行,虞聽晚甚至流不出一滴眼淚,好似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操控著。
直到上了尚書府的馬車,她才奪回這副身體的使用權。
係統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幾年,虞聽晚從沒有過金手指的加成,她早已習慣一個人麵對所有狀況。
她打量著四周,大多數都是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女,都與她穿著相似的布衣。
喝完管家婆子遞給的茶水,馬車從顛簸的山路逐漸平穩下來,虞聽晚頓時腦袋昏昏沉沉,不一會便睡去,再醒來時,馬車已進了府上的偏院,停了半晌。
目前的狀況來看,她應是被買到這尚書府做丫鬟的。
虞聽晚暗自罵道,不是官家小姐,卻是個底下做工的丫鬟…
一經穿書,隻有完成故事主線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虞聽晚也不著急,她隻是書中一個從沒提到過名字的小人物,隻要主人公順著主線過日子就好了。
總有一天會是結局。
所以這小說情節,自然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了,自己安安穩穩過日子就成。
至於對男女主,也就更提不起什麼興趣。
這吃人的時代,底層人的命運就如草芥一般,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