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薑文漠”薑文漠一一指著說“薑文琦、薑文楨、薑文彬、薑文衡。”
李曜宸掃視著最小的薑文衡，說“你好似不足從軍年歲。”
薑文衡答道“標下十七歲，在軍中是斥候。”
李曜宸笑笑並不作答。
來到宮門口，安瑞岐領著護衛列隊等候。
“好馬、好馬、好馬”薑文衡看著護衛手裏牽著的馬不住聲的誇獎。
福旺牽過銀箭，薑家兒郎的眼都直了，連老成的薑文漠都忍不住問“殿下，這可是傳說中的烏騅馬。”
李曜宸用手拍拍它的脊背說“它叫銀箭，與烏騅馬是一個祖宗。”
薑誌衡更是圍著轉起來，羨慕的眼神都不曾遮掩。
薑文彬伸手拉住轉悠的薑文衡，朝李曜宸拱手“舍弟無狀，還請殿下恕罪。”
李曜宸微一點頭說“走吧！”
李翊昊看著薑敏麵露疲倦之色，才放人出宮回府。
晚膳後，李翊昊聽李曜宸稟報薑家兒郎的表現：薑文漠穩重，薑文琦勇猛，薑文楨、薑文彬擅長謀略，薑文衡機靈。
李曜宸說完看向自家爹，李翊昊問“還想說什麼一並說出來。”
“兒想求娶薑家大姑娘”李曜宸說“請爹賜婚。”
李翊昊端著茶盞的手停住，說“不行，低娶嫁低是太祖定的，薑家不行。”
李曜宸小聲的說“皇祖母就是大戶出身，為何兒臣就不行。”
“不同，你祖母確切的講是繼室，先國公是錦衣衛”李翊昊倒背手在室內來回走動著說“薑家是武將，你也看見了他們往後可是要去邊關鎮守，若是成為後族為了避嫌，讓戎馬一生的將領賦閑在家混吃等死是不是殘忍了些。”
李曜宸低頭沉思半響說“爹，兒有句話不吐不快，兒覺得聖武爺定的這條規矩不對，隻有無能的君王才會忌憚後族強勢，有做為的君主隻會覺得這是把鋒刃的快刀。雖然低娶可免除了後族的威脅，可這弊端也是無法消除，小門小戶出身低眼界窄，遇事隻會哭哭啼啼。兒臣是想尋一個即能與孩兒家長裏短，遇到大事又能商議對策的女子。”
李翊昊歎口氣說“我知你的意思是想尋個跟你娘一樣的女子，後宮不得幹政知道是何意嗎？就是因為高門利益牽扯太多。你可以壓製住後族，那你可知手握重兵的將領有多少兵馬。你娘孤女一人，高宗皇帝都容不下，更別提手握重兵的將帥，你覺得聖武爺不明白這些嗎？”
李曜宸定定的看著父親問“爹，您會與皇祖父一般猜忌比自己強的人嗎？”
李翊昊答非所問“這世上如你娘一般的女子再無第二人，你娘才華出眾、吃苦耐勞、明辨是非、上的廳堂下得廚房，她內可以出謀劃策，外可以大展拳腳。薑家大姑娘呢？在你與薑家家族有爭執時，她站在哪一邊。”
“兒不知”李曜宸的信心有些動搖。
李翊昊拍拍他的肩頭說“你的婚事不是兒戲，我與你娘隻有彼此一人，爹自然希望你能尋到一位白頭偕老的好姑娘，回去想清楚了再告訴爹。”
李曜宸告退出來，坐在步輦上若有所思。
“殿下，今兒下晌錦衣衛有消息傳來”福旺跟在步輦旁稟報“說是有娘娘的消息。”
李曜宸催促道“走快些。”
李翊昊在李曜宸走後，從袖袋裏取出一個一指長二指寬的銅盒，打開拿出裏麵的紙卷，上麵寫著娘娘與殿下在西域草原，安好。
“靈筠，你離京已是大半年了，可知咱們的宸兒該娶妻了嗎？”李翊昊把紙條放進抽屜裏自言自語道“他想學咱們，找個能文能武的姑娘，可他不是我，薑家姑娘也不是你，我敲打了他兩句，試試他對薑家姑娘是一時熱度還是真心求娶，若宸兒真心求娶，我就給他賜婚。薑家這位姑娘比咱們宸兒大兩歲，今年二十二歲，在這兒已是老姑娘了，可不得不說這丫頭有些真才實學，文可提筆寫春秋，武可上馬統兵帶將，文武雙全。宸兒眼光不錯，挑了一個端莊大氣的姑娘，你氣消了就早些回來吧！我與孩子們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