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侍衛喝道“來者何人。”
李懷鈞從袖袋裏掏出腰牌說“信郡王李懷鈞。”
值守侍衛接過腰牌,仔細驗過後,把腰牌雙手奉還,問“不知信郡王來鎮撫司有何貴幹。”
李懷鈞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說道“本王是來探望外祖孫家,不知能否見上一見。”
侍衛麵帶驚訝的問“探望孫家人,郡王不知他們是重犯麼!”
李懷鈞笑容滿麵的說“知道,本王前來是代母盡盡心意。”
值守侍衛拱手說道“還請郡王爺稍等,屬下進去稟報。”
說完,值守侍衛急步朝鎮撫使公事房走去。
“什麼探望孫家人”饒是冷情的梁謹言聽侍衛稟報,也吃驚不已。
李敏說“沒聽說信郡王有瘋病,怎地不按常理行事。”
梁謹言吩咐值守侍衛“既然人來了,就破例讓他見上一麵,把人帶到詔獄,一刻鍾。”
值守侍衛答道“屬下遵命。”
看著值守侍衛離開,李敏說道“他這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活膩歪了來送死。”
梁謹言站起來走到門外說“來到鎮撫司,任他再藝高人膽大,他也得一步一步走到詔獄,但凡有不一處不合規矩,他也走不到詔獄。某去宮中麵聖,有勞兄台坐鎮鎮撫司。”
李敏順著門縫見梁謹言笑著朝李懷鈞行禮,說了幾句離開。
李懷鈞跟著侍衛下到詔獄,裏麵的牆壁上燃著油燈。
侍衛在旁提醒他“郡王爺,小心腳下的台階。”
黑暗中閃出人影,手按刀柄問“何事。”
值守侍衛說“奉鎮撫使令,帶信郡王來見孫家人,一刻鍾,某在外麵候著。”
“信郡王請跟屬下進去”人影帶著李懷鈞在裏麵左拐右彎,來到一處屋子前停下,說道“不知信郡王想見何人,屬下去提人。”
李懷鈞提著食盒的手緊了緊,說“本王想見外祖。”
“請信郡王裏麵稍等,屬下去去就來”說完,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李懷鈞推開門,裏麵點著兩盞油燈,還算明亮。
把食盒放在桌上,坐下等著。
遠處傳來鐵鏈子聲,李懷鈞從食盒裏拿出雞鴨鵝肉,擺放在桌上。
“信郡王,孫吉財帶到,有話盡快說”獄卒站在不遠處說“請信郡王遵守錦衣衛的規矩,隻有一刻鍾。”
李懷鈞說“多謝,外祖父身體可好。”
孫吉財看著桌上的肉,抓起來咬了一口,連話都沒搭理他。
李懷鈞小聲的說“外祖父慢些吃,食盒裏還有些葷菜,外祖父,鈞兒手裏有批貨不知該如何處置。”
孫吉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鈞兒,怎地高了。”
“外祖,我是鈞兒,你看這是你給我泥哨”李懷鈞從脖子上掏出一個哨子。
孫吉財見了眼睛眯起來,說“你既然是鈞兒,今兒來所為何事。”
李懷鈞壓低聲音說“外祖,鈞兒想知道京城走貨的路線。”
孫吉財小聲的說“不能說,這是秘密,這條道隻有家主才能知曉。”
李懷鈞把左手伸到孫吉財眼前“外祖您看”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魚形戒指,在孫吉財麵前晃了晃。
孫吉財招招手說“附耳過來。”
李懷鈞把頭伸過去,孫吉財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獄卒的聲音傳來“時辰到。”
李懷鈞把桌上未吃完的鵝鴨都放回食盒,對獄卒說“這些還請差人給外祖帶回牢房用。”
獄卒接過帶著孫吉財回牢房。
李懷鈞見人沒入黑暗中,從屋裏出來拾級而上。
侍衛見他出來,拱手道“郡王爺請。”
李懷鈞走出鎮撫司衙門,心中不禁感歎:若沒人引路尋不到詔獄,就算是尋到詔獄,在裏麵兜兜轉轉也尋不到人。
上了馬車,吩咐道“牛海,去四海酒樓。”
牛海應了一聲駕車離開。
李懷鈞掀開車簾朝外望望,說“牛海,多轉兩圈,再去四海酒樓。”
“噯,小的明白”牛海趕著車在東城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