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嫁妝單子我都存著,到時我會一一討回來”永寧公主竭力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胡靈兒似是沒見她眼中的淚,自顧說著“若是用人,我可以借給你護衛一用。”
永寧公主說“妾身有一事相求,宏兒想親自聽吳克峰承認自己做下的齷齪事,所以妾身想讓宏兒去牢裏見見他。”
胡靈兒稍一猶豫,便同意了“明兒下晌讓春生陪他去鎮撫司走一趟。”
春生第二天一早回來,呈上書信說“聖上交待奴婢轉告娘娘,若再有不長眼的當場打死便是。”
胡靈兒接過信說“不用在跟前伺候了,下去歇著吧!下晌陪吳家大郎君去趟鎮撫司見見吳克峰。”
“是,奴婢告退”春生行禮下去。
胡靈兒看著信,不自覺的眉頭皺起,這吳家還真是把貪婪發揮的淋漓盡致。一邊毫不羞恥的用著永寧公主的陪嫁,一邊踐踏她的尊嚴。
李翊昊在信中寫到,已傳口諭命吳家老少進京,她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有他兜著。
“李翊昊,你這樣我想抑鬱也不可能了”胡靈兒壓在心底的那股鬱悶之氣終於散了。
她窩在府裏畫樓房草圖,用多少料用多少工她一概不會算,隻等雷震鋼回來挑選出相應的圖樣,讓工部的人算。
紅豆進來稟報“娘娘,外麵有個自稱大興縣衙的捕快,說奉陳縣尊之命求見娘娘。”
胡靈兒說“讓人去偏廳等候,我寫完過去。”
寫完後起身去偏廳,見裏麵等候的人胡靈兒笑著說“龔鬆林,怎麼是你。”
龔鬆林拱手行禮“屬下拜見娘娘,謝娘娘還記得屬下。”
胡靈兒一抬下巴說“坐下說話,你如今還在大興縣衙,與其餘人還有聯絡嗎?”
龔鬆林拱手道“屬下等人每年麥收、秋收都會見麵,拙荊還時常提起當年在小旗手下做事的事。”
胡靈兒說“你們都好便是一大幸事,這次來可是公事。”
“是,陳縣尊命屬下來稟報娘娘,殺害蘇青蓮的凶手已捉拿歸案”龔鬆林不等胡靈兒追問,便講了起來:凶手是秋水春院葉秋水的相好劉俊青,據他交待蘇青蓮與葉秋水早前都在燕春樓,但倆人看不對眼。後來蘇青蓮被富商贖身,葉秋水卻是自個兒自贖自身,贖身後的葉秋水投奔她的老相好,不了這人的渾家是個厲害的,帶人把葉秋水打了一頓,但也就是這次讓她訛了一筆錢,順便搭上了劉俊青。
胡靈兒問“就為了倆人早前不對付就殺人,這緣由說不過去啊!”
龔鬆林點頭應是,接著講下去:劉俊青早年是個潑皮,起哄架秧子、偷雞摸狗、在街頭打架爭搶地盤,南城一帶臭名遠揚。因這小子嘴皮子溜,被賭坊老板看中,招攬到賭坊做媒子,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這小子被人蒙上布袋揍了幾次,心生恐懼辭工不做了。葉秋水被人打了一頓心生不滿,雇街頭混混給她出氣,這才認識了劉俊青。劉俊青見葉秋水風韻猶存,就攛掇她在鳳河開了一間秋水春院,招攬了幾個暗娼,開門做生意。葉秋水在胭脂鋪子裏碰見過蘇青蓮幾次,見不得她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又因劉俊青無所事事,總來問她索要銀錢,才想出這一箭雙雕的計策,既能殺了蘇青蓮以泄私憤,又能除去劉俊青這個螞蟥,把屍身送到書店也是葉秋水的主意。
“那你們是如何查到劉俊青的”胡靈兒想知道與自己猜想的結果是否一樣。
龔鬆林老實的說“縣尊是按娘娘說的法子,查詢夜裏的巡邏隊,巡捕營曾遇見一輛回秋水春院的馬車,屬下等人在車內尋到血跡,可以肯定是在車內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