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鎔咬牙切齒的說“我是窩囊,可我沒有欺辱兄長之妾,也不曾給王府幕僚的頭上戴綠帽子,更不曾暗中扒灰自個兒的兒媳婦。李澤,你就是個衣冠禽獸,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城陽王府有我一人送你上路足矣,這些罪證我會呈給皇上,求聖上放兄弟們一條生路,隻願往後生生世世與你再無瓜葛。”
李懷銘哆嗦著問“大哥,爹欺辱的是誰的媳婦。”
李懷鎔閉了閉眼說“你大嫂,這個畜生欺辱的是你大嫂。”
“打,打,打死他這個禽獸”李懷征站起來喊道“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你竟然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打死你都不為過。”
李澤眼睛一瞪,說道“老子得空第一個就是親手掐死你。”
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李翊昊笑著走進來說“幾位堂兄可有想說的話,不妨寫下來,明日抄家時小弟帶給各位嫂嫂。”
幾人都看著李懷鎔,等他說話。
李懷鎔拱手行禮“殿下,罪臣有證據指認家父犯有通倭、通虜大罪,可否赦免舍弟等人。”
李翊昊笑著說“鎔堂兄,本殿下要先驗明你證據的真假,至於赦免幾位堂兄的罪,本殿下還需稟報聖上,聽候聖裁。”
李懷鎔考慮片刻,說“取筆墨紙硯,我要給母妃寫封信。”
李翊昊點點頭,錦衣衛拿著筆墨紙硯遞進去,看著他們寫書信。
李懷鎔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城陽王妃的書信,一封是給世子妃的書信。
李翊昊拿著書信離開鎮撫司,一起帶走的還有李澤的供詞。
盛德宮的主殿亮著燭火,屋內一地瓷器碎渣,關貴妃像是被抽了筋似的軟癱在椅子上,雙目呆滯。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她身邊的宮女竹翠,提著食盒說“娘娘,您一天沒用膳了,奴婢做了些飯菜,您將就著用些吧!”
關貴妃充耳不聞。
竹翠擺好飯菜,輕輕的歎口氣,出去尋了笤帚簸箕清掃屋內的瓷器碎渣。
隨著竹翠在殿內的動作,關貴妃終於回神,喃喃道“竹翠,你走吧!跟著我沒有好結果,若是能見到永安,與她講是我對不起她。”
竹翠顧不得掃地,撲在關貴妃的腳下,哭著說“奴婢不走,求娘娘您別趕奴婢走。”
關貴妃閉著眼睛,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我罪孽深重,死有餘辜,可不應該拖累兩個孩子,他們那樣小就被牽連,一步錯,步步錯。”
李翊昊回到東宮,屋內留著燭火,他輕手輕腳的洗漱後,上床摟住胡靈兒入睡。
早上,胡靈兒醒來見李翊昊睡在身邊,才坐起來,李翊昊就醒了,問“怎麼不多睡會兒。”
胡靈兒下床說“你幾時回來的,我都沒聽見。”
“十二點吧!”李翊昊也跟著起來,說“今兒城陽王府抄家,你帶著團子去將軍府吧!免得永安來找你。”
胡靈兒梳著頭發問“永安找我幹啥,我與她沒有來往。”
李翊昊笑著說“城陽王與關氏之間的事牽連她,皇後娘娘不會理她,她走投無路一定會到東宮求你,到時你管還是不管。”
胡靈兒毫不猶豫的答道“我肯定不管他們之間的破事,李澤會被賜死嗎?”
李翊昊說“不會,他給皇上這麼大的驚喜,怎麼可能讓他一死了之呢?”
胡靈兒問“能講講經過嗎?”
李翊昊說“李澤的心眼都用到歪門邪道上了,他最早給李祺送了一頂綠帽子戴,並讓李祺給他自個兒養兒子,後來又利用關氏給皇上下絕子藥,意圖讓皇上斷子絕孫。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永安出生後,皇上並未多留宿盛德宮,直到永安五六歲時,性格如男兒一般甚是得皇上寵愛,這才愛屋及烏經常留宿盛德宮,關氏才有機會下藥。”
胡靈兒插言道“不對吧!我記得好像宮裏有個美人懷孕了,難不成那也不是皇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