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接過交給指揮使,指揮使看過後問“這雙拐適用軍中。”
胡靈兒說“並不是隻有軍中傷兵用,普通百姓買不起輪椅的也可用。”
指揮使把圖紙給陶明陽,讓人先給老梅大人做出輪椅,走之前說“宣武將軍陪老夫走走如何。”
“是,屬下遵命”胡靈兒跟在後麵,三人在胡同裏走著。
“老夫姓穆名智,是李翊昊的舅父”指揮使倒背手在前麵說道。
胡靈兒腦子轟的一下開了竅,指揮使是李翊昊的舅父,他能進地下檔案室的事就清楚了,這還真是個意外的消息。
“這孩子雖說自小頑劣不堪,但甚有孝心,不論何時都記掛著老夫這個舅父。昨日夜裏,他突然與老夫講有心悅的女子,老夫深感欣慰,今日前來一是看你是否如他所講,才貌雙全;二是替他母親給你一件信物。”說著停下腳步,從袖袋裏掏出一個錦盒,遞給胡靈兒,說“這是他母親生下他之後,就留與我的信物,說是以後有了新婦可代她給予。”
胡靈兒看著錦盒茫然失措,李翊昊拿過來塞進她手裏,說“長者賜不可辭,辭之不恭。”
胡靈兒拿著錦盒行禮道“屬下謝指揮使認可。”
李翊昊說“靈筠,你現在要喊舅舅。”
“舅舅”胡靈兒喊了一聲。
穆指揮使又從袖袋裏掏出一個荷包說“這是舅父給你的見麵禮,別嫌寒磣才是。”
胡靈兒接過再次感謝指揮使,李翊昊低聲說“我與舅舅要進宮麵聖,晚上我回去再跟你講經過。”
目送倆人乘坐的馬車走遠,她把禮物放包裏,溜達著往回走。
走到衙門口,遇見封全海站在那兒。
“封大夫,你在這裏做甚”胡靈兒問。
封全海抱拳說道“屬下在這兒等胡副千戶有事相求。”
胡靈兒問“何事。”
封全海說“屬下經年治過傷的士兵也如老侯爺般,傷口有膿液流出,屬下已寫書信托鏢局給他們帶去路費,讓他們上京醫治,到時還請胡副千戶賜下針藥,讓屬下救治。”
“你救治的人都來,吃飯住宿可要花費不少銀錢”胡靈兒說。
“屬下本是個走街串巷的遊醫,醫治病人時不慎醫死了人,屬下怕事連夜逃走,投身軍中做夥夫躲避。後來軍中的同袍不斷受傷死去,屬下不忍跟在軍醫後麵幫著救治傷兵,屬下在軍中救治傷兵不足四年,活下來的傷兵有七八十人,後又在錦衣衛所待了一年多”封全海低聲說著自己的經曆。
“你是遼東衛的人為何在錦衣衛”胡靈兒問。
封全海說“這屬下不能講。”
胡靈兒看著他說“明日或者後日我給你回信。”
回到檔案室,胡靈兒坐在桌前想李翊昊為什麼帶指揮使走這一趟,讓指揮使代他娘親給自己信物,他的親娘呢?李翊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禦書房裏,李翊昊正跟皇上稟報自己定下了心儀女子。
皇上問“是哪家姑娘。”
“啟稟聖上,是宣武將軍胡靈兒”李翊昊說。
皇上問“你心儀之人是她,朕記得她還在孝中。”
“是,才將臣舅代母把信物給予胡靈兒,等她出孝後臣再迎娶她”李翊昊答道。
皇上說“既然你定了胡靈兒為妻,那就先讓側妃進門,也早些延續子嗣。”
李翊昊從袖中拿出所寫的婚前契約書說“啟稟聖上,臣答應靈筠,此生就她一人,絕無二心。”
皇上看後罵道“混賬,這世間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這麼荒唐的契約逆子你也敢寫,朕不準這婚事。”
李翊昊直起身說“臣是稟報聖上知道,並未讓聖上準許這門親事,臣母、臣舅都已應允這門親,這就足夠了。”
“聖上,舍妹已認可胡靈兒為兒媳,臣已代妹把信物交與胡靈兒手中”穆智在邊上說“當年聖武爺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昊兒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