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偷偷的抬起頭看了皇上一眼,低聲說“胡家滿門就我一人,怕啥!”
“哎呦喂,這不是鎮北侯老侯爺嗎?您老來兵部有事麼!”倆人隻顧著低聲交談,根本就沒發現有人靠近,這一嗓子嚇得胡靈兒打了個哆嗦。
抬頭見馮大伴半彎著腰看著倆人。
“胡副千戶,你也在這兒,你與老侯爺相識”馮大伴問道。
胡靈兒抱拳說道“回大人話,下官現在給老侯爺治傷,今日上衙後,聽聞兵部無故扣押傷兵的夥食銀子,並打傷錦衣衛,下官與老侯爺前來一探究竟。”
“老侯爺,請隨咱家麵聖”馮大伴說道。
大勇起身推著老侯爺去麵聖,胡靈兒與六部官員繼續跪著聽候聖裁。
“起來吧!”皇上開了龍口讓眾人起來。
“老侯爺所坐何物”皇上注意到輪椅問道。
老侯爺行禮道“回聖上,此物名叫輪椅,是錦衣衛胡靈兒所畫圖樣,鎮撫司匠器局匠人所製。”
皇上看了胡靈兒所站位置一眼,馮大伴立即喊道“胡靈兒上前奏對。”
胡靈兒緊走幾步,來到老侯爺輪椅邊上跪下磕頭問安。
皇上叫起後問她“胡卿來兵部所為何事。”
胡靈兒說“啟稟聖上,臣到兵部是來討公道,前幾日兵部、戶部兩部侍郎去鎮撫司,兵部餘侍郎說臣是母老虎,人證並不是隻有錦衣衛還有戶部侍郎。不巧用過飯,有校尉去飯堂報有傷兵送到,臣不懂為何應州駐軍會把重傷者送到鎮撫司醫治,臣給傷兵縫傷口時,兩部侍郎都在診室親眼所見,第二日就傳出臣成了夜叉。臣就想問問兵部,你們到底是何用意,既然看不起女子,你們為何要從婦人肚裏出來;既然看不起女子,各位還要娶妻做甚;既然看不起女子,你們就把女子能做的事都做了,這樣各位罵起女子來,也可理直氣壯。”
皇上聽後笑著問“胡卿,你倒是講講何事是女子能做之事。”
“稟聖上,臣就說幾件平常的事,一是婦人生孩子;二是婦人喂嬰孩乳汁;三是紡織刺繡,這三件可都是婦人會做能做之事。”胡靈兒淡淡說道“自家的婦人在家相夫教子就是賢惠淑德,下官這救人性命的倒成了母老虎、母夜叉,那臣以後不再治傷,不再畫軍用品圖樣,不再寫藥方製藥,以後也在家中紡織刺繡,做個小家碧玉。”
皇上沉默片刻道“胡卿提的這幾件事,天下男子確實無人能做到。”
柱國公鄧泰說“啟稟聖上,臣有話講。”
“準”皇上說道。
柱國公說“胡副千戶,你可知軍中無戲言,軍用品廠是益國利民的大事,豈是你個女子拿來要挾的倚仗。”
胡靈兒笑笑說“國公爺,請您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現在是兵部在欺壓我錦衣衛,錦衣衛雖不受兵部統轄,但錦衣衛也是軍人,兵部拿著傷兵的性命要挾錦衣衛拿出圖樣,你們倚仗的是誰。”
陶明陽站出來說“啟稟聖上,臣彈劾柱國公鄧泰,以權謀私、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三項罪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皇上如何講。
“陶明陽,你所奏屬實”皇上問。
陶明陽從袖袋裏拿出一遝紙說“這是錦衣衛近日收集柱國公鄧泰及其一幹官員的罪證,請聖上禦覽。”
馮大伴上前接過呈至禦前,皇上接過看起來。
“大膽鄧泰,朕如此信任”話未說完,鄧泰突然向前躍起,伸手抓向皇上。
胡靈兒手一揮,兩枚銅錢射向鄧泰的手,同時她也躍起踢向鄧泰。
就這一瞬間的阻攔,陶明陽、老侯爺已經把皇上擋在身後。
鄧泰已與胡靈兒交上手,隻見倆人之間的打鬥真是拳拳見肉,互相不停的閃挪躲避,胡靈兒越打越興奮,這就是劉叔說的進入狀態。
胡靈兒足尖頂住牆體,使力一蹬,撲倒鄧泰,邊上立即過來錦衣衛用刀抵住鄧泰。
胡靈兒爬起來不停的轉著手,老侯爺問“可是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