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沒有作弊,都是李錦良考的,事情的轉機是在李錦良考中進士回鄉途中,他和隨從急於趕路錯過了驛站,宿在了荒廢的寺廟裏。夜半時分遇見輸紅眼的賭徒,倆人身上銀錢不但被洗劫一空,隨從被殺死,李錦良的一隻耳朵被賭徒們割掉。
這李錦良確實是個聰明人,他沒去官府大張旗鼓的告狀,而是隱身市井代人寫書信,等待李錦亮的到來。後來衣錦還鄉的是李錦亮,缺了一隻耳朵的李錦良甘願給李錦亮當幕僚,直至李錦亮成親生女,他才回到鄉下。
胡靈兒聽到這兒說“這不對吧!李錦良兄弟倆沒有成親嗎?”
李翊昊說“李錦亮沒有成親,可是怎麼說李錦良這個人呢?外表溫文爾雅,心裏狠毒無情,他們兄弟倆回鄉後,常常出去赴宴,李錦良的娘子和女兒去廟裏還願,意外掉落山下摔死,後來倆人才一前一後娶妻。”
“那他與郝成孝是怎麼回事”胡靈兒說“他官做的很安穩,為啥又出來作案。”
“據李錦亮講,郝成孝有次說他寫的字跟在酒樓上的字不一樣,他聽了心裏惶惶然了好幾天,後來打聽到郝成孝喜歡王羲之的字,他去一個財主家裏,偷來了好幾副字畫,給了郝成孝一幅,並跟他講自己的右手打顫,私下看過許多大夫都不管用,請他代為保密”李翊昊講到這裏說“從那後李錦亮找到了消遣的方向,就是半夜三更出去串門,他說這個可比喝酒、逛青樓好玩多了。我告訴你,抄家的官員就沒有冤枉的,就連袁澤林都不冤枉,他為了攀上李錦亮這棵大樹,下了血本,送給李錦亮一座宅子外加一座酒樓,他判流放沒收家產。”
胡靈兒撐著腮說“袁澤林就一地主老財,判的重了吧!”
李翊昊笑著說“你要是知道他的算盤,你就不會這麼講,他想要袁妳進宮伺候皇上,李錦亮正好也有送人進宮幫李雪芙的打算,要不袁澤敏怎會如此猖狂敢掌摑你。”
“唉,老王大夫不肯成親,若是再被袁澤敏纏住,那就尷尬了”胡靈兒說道。
李翊昊說“可要我出麵給王金升說門親。”
“明天我跟師父講同知大人想要做媒,看他反應如何再說”胡靈兒歎口氣說“李翊昊你又要留下嗎?你這樣做我會被人指脊梁骨。”
“清者自清,你理會他們做甚”李翊昊說“你困了先歇著,我還要看公文。”
胡靈兒說“我要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拿著筆開始寫書稿。
“你還要寫書稿”李翊昊說“看樣子還是不太累啊!”
“再寫這一本,做事有始有終才行”胡靈兒說著寫起來。
夜晚的靜謐中,昏暗的燭光下,一人埋頭奮筆疾書,一人專注而認真的看著公文,屋內不時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
鍾表響了十一下,胡靈兒放下手裏的筆,收拾好書稿,說“李翊昊,該歇著了。”
“是要一起睡嗎?”李翊昊戲謔的問。
胡靈兒打著哈欠去榻上說“咱倆之間連個火星子都不曾濺起來,你還是去禍害別人吧!”
李翊昊收拾好公文放包裏,去看胡靈兒時她早已睡沉了,自言自語道“還真是累慘了。”
一覺醒來,見李翊昊已經洗漱完,看時間才五點半,胡靈兒問“你這麼早起來幹嘛?”
“你呢,起這麼早做什麼!”李翊昊反問。
胡靈兒利索的束起馬尾辮說“打拳啊!”
洗漱後在院子裏打起拳來,打了一趟拳後,回屋換好公服背著包出來。
“咱們出去吃餛飩吧!”胡靈兒說“我還要去鋪子裏看看。”
李翊昊問“你請吃飯嗎?我沒錢。”
胡靈兒說“這話說的,幸虧你的隨從不在跟前,跟著這麼摳門的主子也夠倒黴的。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靈筠,你給我做幾個行軍包行不行”李翊昊說“還有方便麵,先做出樣品,這些我會呈到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