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籃子回到檔案室,鄭宥德敲門“胡副千戶。”
胡靈兒打開門問“何事。”
“從明天起,咱們南鎮撫司人員跟北鎮撫司錦衣衛一起上街巡邏、緝盜”鄭宥德說著遞過來一張紙“胡副千戶明天與馬皋去南城巡邏。”
胡靈兒接過來一看自己竟然要巡邏三天,還好自己可以按時休沐。
“老鄭,我們去嗎?”張茂從公房裏出來問。
鄭宥德說“去嗎?咱們南鎮撫司除了匠人不去,一個不落都排班上街。你與吳書同去北城疏通水道,胡副千戶與馬皋去南城巡邏,我與楊百戶去西城,邱、宋兩位百戶在東城。”
“老鄭,為什麼讓咱們上街,以前不都是北鎮撫司的事嗎?”張茂問。
鄭宥德說“聽說出了個飛賊,東跑西竄,六扇門出動了幾次都被飛賊跑了,這才寫了公文知會鎮撫司與巡捕營。”
張茂聽了笑了一聲說“飛賊是晚上才出現吧!大白天咱們上街做什麼,抓飛賊嗎?”
鄭宥德說“這是雷鎮撫使安排的,北鎮撫司的人員晚上巡邏、緝盜,各位待會去領兵器甲胄。”
“咱們巡邏是為了抓飛賊,還是以後都上街巡邏”胡靈兒問。
“咱們以後可能就跟北鎮撫司一起巡邏了”吳書同也出來發表意見。
馬皋昂首挺胸的過來,小聲說“別圍著了,趁現在有空還不去領兵器甲胄,晚了好兵器都被他們領走了。”
大家夥一聽,都跟著馬皋去北鎮撫司的軍械庫。
馬皋對負責軍械庫的校尉說“咱們明天要去巡邏,現在來領兵器甲胄。”
校尉很痛快的打開軍械庫的門,讓他們進去挑兵器。
胡靈兒進去看著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馬皋大踏步走到刀架前,取了一把九環大刀,刀環發出撞擊聲。
張茂拿了一把腰刀,胡靈兒拿了根棍子和弓箭,其他人也都選好兵器。
校尉又領著他們去另一間庫房取甲胄。
這個沒有讓他們自己挑選,而是按職位發的布甲,她的是紅色布甲,帶有銅鉚釘甲泡,校尉讓他們在名冊上簽上名。
回去的路上胡靈兒問“以前南鎮撫司也上街巡邏嗎?”
“沒有,除了匠器局忙些,咱們還算清閑”張茂接話說“我聽說以前北鎮撫司的校尉在南鎮撫司麵前很是規矩,不知怎地就變成了現在誰也不服誰。”
吳書同說“最初是咱們管著北鎮撫司那幫糙人的軍紀,後來咱們這邊有個總旗官報私仇,用公事以泄私憤,引起北鎮撫司眾人的不滿,兩邊大打出手,都驚動了指揮使。從那時起北鎮撫司就有些不服南鎮撫司管束,認為咱們這幫人是吃飽了撐的,管頭管腳,屁本事沒一點就會折騰人。咱們這邊也不服,認為是聖武爺親定的規矩,你說不遵守就不遵守,所以兩家就私下經常切磋技藝,咱們技不如人負多勝少,不過他們也不敢鬧大,畢竟咱們陶鎮撫使也不是吃素的。”
張茂聽他不講了,就催他說“老吳,再講的詳細一些,這講的不明不白的讓人牽腸掛肚。”
鄭宥德笑著說“張總旗,這牽腸掛肚不是這麼用的。”
“某知道,就是肚子裏詞太多,隨便抓出來一個用用”張茂說“反正某自己知道這種心情就行。”
幾人都被他的話逗樂了。
第二天,胡靈兒與馬皋點了一隊小旗去南城正東坊、正西坊巡邏,兵馬司、巡捕營、錦衣衛三家都各自劃分了區域。
這巡邏不光是在路上查看,還要處理鄰裏糾紛、找雞抓狗。
胡靈兒問“這些事也歸錦衣衛管。”
“胡副千戶,不拘哪個衙門,隻要是巡邏遇見就要管”林小旗回答。
馬皋問“你們巡邏抓到過小毛賊嗎?”
“抓過,這些人跑的賊快不好抓”林小旗說“北鎮撫司巡邏的哪個沒抓過小毛賊,就是沒抓過大賊。”
說著話聽前麵吵吵嚷嚷,邊上圍著一群人看,馬皋喊道“閑雜人等閃開,錦衣衛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