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說“嫂子不愛做飯,讓她午正過來和我一起吃。”
“行,那就勞煩你了”趙景山端著碗走了。
胡靈兒把豆腐、豆幹、豆腐皮搬到西廂房,打開窗戶探頭一看,就見毫針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個罐子走來。
“師姐”毫針在大門口喊了聲才往裏走。
“你這拿的啥呀!”胡靈兒指著罐子問。
毫針說“這是給你熬的藥,一次這麼一碗,師姐喝了吧!”
胡靈兒端著碗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去廚房捏了點砂糖填嘴裏。
“老爺說不要送飯菜了”毫針說“每次吃飯跟打仗似的,受不了。”
“鍋裏還有些湯,自己去盛著喝”胡靈兒說著去西廂房坐下。
“我用過飯了先去當差”毫針說著拱拱手走了。
趙景山過來挑豆腐,胡靈兒告訴他籃子裏的豆幹是給周府的。
賣完豆腐,掛上牌子,提著籃子去市場上買菜。
豆芽、生菜、牛肉、辣椒麵、鯉魚、豬骨頭、蔥薑蒜,見有賣櫻桃的上前一問竟然要五十文一斤,是真貴可是架不住自己饞啊!還是買了一斤。
回家泡上黃豆,和上麵醒著。去屋裏拿了一貫錢,提著罐子去糧油鋪子買黃豆、白麵、打油。
天陰沉下來,像要下雨。
到糧油鋪子買一石黃豆、三十斤上等白麵,三斤大豆油,還剩了二十文錢。
坐著糧鋪馬車回去,天上就飄著雨絲,黃豆倒進大缸裏,雨下大了,夥計趕著馬車急匆匆的走了。
胡靈兒撈出疙瘩洗幹淨,切成絲泡水裏,把牛肉煮上。
天陰沉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時辰,徐馬氏一家也沒見人影,也不知道在家裏搗鼓啥。
趙嫂子打著傘拿著兩個碗過來,胡靈兒讓她坐下等著,現在就做飯。
她拿出麵劑揉成長條,開始抻麵,做了三碗麵,麵上放著牛肉片,桌上擺著炸的辣椒油、醋、蒜,倆人吃著。
“好吃,靈兒我覺得還能吃一碗”趙嫂子咬一口蒜瓣吸溜一口麵。
“那碗就是給你的”胡靈兒說道。
在下雨天吃著熱乎乎的牛肉麵,不要太舒服。
吃飽喝足,趙嫂子說起她家牆上的門,咱們兩家住的都是公租房,這公租房與別的公租房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咱們住的公租房不用交房租。
我與你講過我是接替景山,因為我是婦人,才讓我進的暗衛。我與你趙大哥當初也是在外地,我倆經營個小酒館,後來是你趙大哥發現來買酒的人有異常,借此才調到京都。
婆婆見在京都安穩了,就想讓小叔接替我進暗衛,錦衣衛不好進更不好出,除非是殘了或者死了,家裏人才可接替。她一直以為是我不舍得走,可是這事根本不是我說了算,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景山本來已經離開,可為了我他又加入錦衣衛,他這樣做讓我婆婆更加不待見我。本來我與你趙大哥成親好幾年沒有孩子,婆婆心中就已經不喜,又加上這事鬧的就差斷了。
胡靈兒小聲問“趙大娘是不是來過。”
“是來過,正是胡老爹出事”趙嫂子說“從那時再也沒來過。”
“咱們以後都要住公租房嗎?”胡靈兒問“不能有自己的房子嗎?”
趙嫂子說著能是能,不過有房你也不能去住啊!咱們走了,這裏要有事找誰。我覺得住公租房挺好的,我那邊有暗門,有了事可以隨時接應。
“要是錦衣衛到了一定的年齡可以退下來就好了”胡靈兒說。
“錦衣衛壽終正寢的沒有”趙嫂子說“大多是年齡不大就走了。”
“這些事趙大哥應該跟趙大娘講講才對”胡靈兒說“親娘倆哪有隔夜仇。”
趙嫂子站起來說“這雨越來越大,我回去歇歇,你也歇會。”
胡靈兒送出趙嫂子,鎖上門回屋睡大覺。
這一覺睡起來,傻愣愣的不知道是啥時辰了,去屋門口看著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去炕櫥找出木屐,套在鞋子上走著去廚房。
吹著火,把鯉魚收拾幹淨,豆芽、生菜洗淨,淘米蒸上米飯。
大門敲響,胡靈兒拿著鑰匙出去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