晩宴上的女人(1)(1 / 1)

(這是個發毛的世界,我絕望著,寒冷與熾熱一輪又一輪席卷著我,我的一生都是無味的。我或許愛過這個世界,我曾經為他悲傷過。但在若即若離的被傷害過之後,我的淚也幹了,我的心已枯萎了,但那還又有何用呢?隻不過一點點安慰吧,我或許早些離去----斐西斯·拉文佩爾)

是夜,熱鬧的。

公爵府上,奧維公爵正在舉辦著宴會,他在晚宴上微紅著臉,舉著酒杯。新的銀杯十分受他的"寵愛",上麵雕刻著的東方獅子,令他愛不釋手。他輕撫著杯子,神情多有陶醉。看似在品酒,實則在欣賞自己的愛杯。他眨了眨微醺的眼眸,麵對著眾多的來賓,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鬱。

他身上著一件晚禮服,腳上套著複古的長襪與長靴,胸前閃亮的勳章彰顯出他的貴族身份。奧維公爵可以說一口流暢的西庭斯語,並在托瓦俄留學過,精通俄文。他不僅在軍隊當過上尉,還參加過十年前的西區戰役,奧維公爵說話總是從容不迫的,講起話來慢慢悠悠,是上流貴族特有的語調。這種說話方式,語調舒緩,語速偏慢,但從不令人覺得拖遝,又正好透露出優雅。

晚宴上杯盞交錯,在金碧輝煌的宴廳裏,大門的門框是用黃金鑄成,銀門上鑲嵌著上百顆鑽石與寶石。在昏暗的燈火下反射出幾點光。穹頂上是一幅的畫,上麵繪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麵容,但仍可以看出她的華麗妝容,猜測出她尊貴的身份。

"我們去年就去找人畫它了。它很完美,不是嗎?"奧麗亞夫人身著白金色打底的禮服,鑲嵌著寶石。金絲附在上麵。禮服的麵料來自是東方的絲綢,它既輕薄、保暖又華美,深受上層人士的喜愛。她麵對著貴婦們,蒼老但仍透著活力的臉上驕傲的笑著道:"這幅畫三個月前便完成了,洛伽先生畫完之後特別叮囑我們要先曬畫兩個月,我們在曬完後又給大廳進行了一個月的裝修和保養。看看這紅木長桌和那些鑽石都是新裝上去的。我們還特地從西裏斯運來了他們大革命之前的皇室禦用香水,灑滿了宴廳,噢天,聞到這梔子花香,讓我想起了四十年前的那個下午,我和托雷的第一次見麵,我記⋯"

奧麗亞女士滔滔不絕地向貴婦與其他圍來的客人介紹了自己的往事。一麵又見縫插針的誇獎這幅穹頂的壁畫,她引以為傲的語氣這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可以說這場晚宴就是為了這幅畫準備的。"奧利亞如是的說道,此時她滿麵紅光,不知是因他人的目光還是因杯裏的美酒。所有人在此刻,他們的目光統統集中在穹頂的畫上,但是因為昏暗的燈光,使賓客們仍看不清這幅畫。

眾人聽聞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人對陌生的事物總帶有滔滔不絕的好奇。"畫上的大概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她一定是一位優雅知性的大家閨秀。"一位男爵指著畫說。

"我不這麼認為,我想她一定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說不定是令人仰慕特羅菲爾小姐。"身穿燕尾禮服的沙斯羅音樂家保利爾反駁道,特羅菲小姐一直是他的偶像。

眾人正在互相爭議時,奧維公爵走了過來,他笑了笑,說道:"稍安勿躁,各位,最好的節目總是要最後出場的。等人到齊了,這幅畫的麵紗也該被揭開了。"公爵放下了銀杯指了指畫旁邊的三盞水晶燈道:"到時候我便打開三盞燈,各位便能一睹它那如天上造物般的完美!"他的語氣高昂而熱切,仿佛在介紹他最為珍視的珍寶一樣。

"那麼尊敬的公爵,請問還有誰沒到呢?是哪位先生值得我們等這麼久?"一道優美的聲音傳來,是優雅的,宛如一位賢妻良母,又像一隻金絲雀般,但透出的幾分活潑又破壞的聲音原本的氛圍,像是一隻學著金絲雀唱歌的小麻雀,在怎麼像都一樣會透露自己的本性。

身旁圍繞著眾多男士的莉雅小姐開口發問道。莉雅小姐身上著深藍色的露背禮服,一頭時髦的鮑伯短發,微紅的小臉露出一道淺淺的微笑,仿佛每一舉動都活力滿滿,頗具少女的魅力。

奧特遜伯爵是當今國王的舅舅,雖隻是伯爵但他的身份卻不是一般的伯爵可比。更何況,他還掌握著一部分稅務,財富甚至超越了一些公爵,而莉雅小姐做為他膝下唯一的孩子,自然被其視為掌上明珠。而莉雅小姐自幼學習宮庭禮儀,在特裏丹宮長大受藝術熏陶。不僅知書達理,生得落落大方,並且如果娶了莉雅小姐就等於獲得了伯爵的龐大遺產的繼承權,如此一來又有何人不心動呢?

麵對利雅小姐的問題,奧維公爵再次拿起酒杯,將杯子倒滿,一飲而盡。回答道:"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在等的人,他應該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