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攤上這樣的哥哥誰不鬧心啊!得了得了畢竟是親的我最好還是……”權沫手伸向門把手,卻感到眼前一黑。
“歐嗨呦,學妹?您是來找權先森的嘛,鄙人正是他的“侍從”,您是需要在下幫你通報一聲嘛~”
“學妹?侍從?你這……”“你是不是被我哥傳染的?”權沫終是沒說出後半句,這不像是那種像穿著白襯衫的小弟弟被幾個豐腴多姿的大姐姐拉進小巷長大的感覺,卻有種小弟弟把大姐姐搞得麵紅耳赤反客為主的感覺?
“誒,你眼睛怎麼眯起來了,我有這麼嚇人嘛?”
其實權沫心理素質並不差的;她是那種能單通鬼屋,甚至能調戲一下扮演NPC的大哥哥的“小妹妹”。
“但誰他哥能受得了一個李逵叼著玫瑰花還帶著bilinbilin的特效來壁咚你啊!”
“喂!那個……大高個開學第一天就欺負新同學?玫瑰花?你……”
“誒誒,主任!誤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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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你小子再玩這套,我就要收回你的課代表職務了。”
趙剛和權沫都垂著頭,像落了水的小狗似的。
“大姐,你要找我就找我和這小子糾纏幹什麼?”
權啟捂額,就像遇到了鬣狗的鴕鳥一樣,遇到了這種“鬣狗”還不如遇到真的呢。
“這不能怪我啊,我就在門口站著,他啪的一下就飛過來了。”
少女眼睛直盯著權啟,姿態也從背手改成了環胸,看上去底氣十足的樣子;當然,如果忽略她不停呼閃的眸子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的話。
“咳咳。”權啟終是沒忍心繼續說下去,雖然被他們主任訓了一頓。
“不過。”
權啟看著桌上那一抹嫣紅。
“你從哪搞來的這玩意?”
“這個?我從那個轉角旁邊的消防櫃上麵瞟到的。”
“你小子!”
“哎呀!怎麼又給我吃暴栗啊?!”
“我是一個滅火器箱,我平時的作用不過是有些人累了所歇息的椅子而已;而今天我看到了新的景色。”
轉角處走出的少年滿臉的彷徨,在剛開學的盛夏卻穿著“麻袋”的秋季校服,左手伸向懷裏,而右手則死死拉著領口的衣服。
“哦?有點意思。”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現在應該是要吃瓜了?
“哦~有點意思。”他的手中閃過了一抹嫣紅,我記得我見過今年新來的小宋給音樂老師送了個差不多的。
“可人家可不是你這一抹而是一捧呀。”
而作為一個已經掛上了鏽跡和腳印的紅箱子我已經看過太多這種景色,我想歎氣可我隻是個鐵皮盒子。
少年的悸動是那麼單純熱烈,眼中的彷徨和伸出手的花就是他全部的勇氣,可眼裏的彷徨會變成平淡,伸出去的花會成為我同事——另一個大藍盒子的“食物”。
你問我大藍盒子是什麼東西?
我不道啊,但小宋走出音樂組辦公室的時候“慷慨”地給他投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