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諾湊近陳,很殷切地邀請:“晚上去拉尼爾嗎?到了古巴鱷產卵期了。”古巴鱷是巴西特有的一種中型鱷魚。五月份正是它的產卵期,“正好芬妮說她要去候一候愛塔天琴座流星雨以及三星合相”拉尼爾是青年島上的一塊淡水沼澤地,大概是35平方千米。
陳本來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就聽切諾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那邊最近來了很多研究菌類植物的專家,你知道的,五月份的沼澤地裏什麼都長。”
陳點頭“好”。
切諾原本不抱希望的,現在聽陳竟然答應了,有些喜出望外。全家人樂嗬嗬地一起準備出門的東西去了。
艾瑪領著豆丁往回走,有些不太開心,一路又在嘀嘀咕咕。芬妮一把抱住艾瑪,看著女兒湛藍的眼睛“親愛的,心有所屬的男人是這樣的,你看中了也沒辦法。不過看起來他找的那個人是個研究植物的,研究植物的人大多三心二意,今天研究蘑菇,明天研究蕨類,在感情方麵也是一樣。你看他找了那麼多年沒找到,你的希望很大呢,女兒加油!”
艾瑪眼神清澈,長長的睫毛卷曲:“真的嗎?媽媽?研究植物的人都花心?是不是那個陳找的人早已經不記得他了?喜歡上別人了。”
芬妮的眼神閃爍,她眼神遊移到女兒淡金色的細軟頭發上:“那是當然!你不記得瑪雅阿姨了嗎?小的時候她還抱過你,她就是研究植物的,你看她都結9次婚了,我的天呐!最近又離了。”“這樣啊。”艾瑪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了,她對著豆丁說:“看在他那麼可憐的份上,我們就原諒他這一次吧?”豆丁看小主人笑,它就跟著開心,一個勁用舌頭舔艾瑪的手心。
幾人是下午五點左右出發的,當地日落的比較早,大概在六點左右,因為去拉巴爾的路並不好走,大概要開一個小時左右,而沼澤地形特殊,萬一沒有看清楚,車子直接陷進去是比較麻煩的。一路上豆丁顯得很興奮,它平時最愛兜風,一上車就伸著脖子往窗外看,任海風把自己的臉吹得變形。艾瑪和芬妮拚命地摟住它,才能勉強讓它的大半身子留在車內。開車的是陳。副駕坐著切諾。切諾本來是司機,但開了十幾分鍾就被艾瑪和芬妮嫌棄了,車子開得又急又不穩,老是急刹,芬妮說要吐了。陳接過方向盤後,車子開得還是很快,但又快又穩。每個急轉和大拐他都能在穩住車速的情況下調整到最佳角度,一把經過。切諾剛開始還嘟嘟囔囔責怪妻子和女兒傷了自己的自尊,後來看著陳就星星眼了,時不時發出驚歎:“wow,真帥!”“啊!漂亮!”“哇,剛才那彎是怎麼過的?太厲害了!陳!我懷疑你腦子裏有把尺!”“陳你是賽車手嗎?專業的那種?”
說起來雖然大家都鄰居三年了快,但對於陳的職業,他們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個男人經常會出差,回來後就不怎麼出門。
在切諾的眼裏這是一個富有內向廚藝超群以及十分神秘的東方男性,如果這個男人是賽車手也不是說不通,畢竟男人的判斷力高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