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一定是我的安安……

駱冰柔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喃,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咚咚咚!”

就在這時,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夫人,藥煎好了,老爺讓我給您送來。”

門外響起了女傭的聲音。

駱冰柔擦幹眼淚,美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她平靜的朝外喊道:

“你先放在外麵,我一會兒出去喝。”

“好的,夫人。”

門外並沒有聽到女傭離去的腳步聲。

駱冰柔擦幹淨眼淚,照著鏡子補好哭花的妝容,這才打開房門。

女傭果然端著藥站在門外。

“老爺睡了嗎?”

駱冰柔接過藥碗,隨口問道。

“已經睡下了。”

女傭盯著駱冰柔說道。

“嗯,”駱冰點下頭,低頭喝了一小口,眉頭一皺,“有點燙。”

說完,朝女傭擺擺手:“你下去吧,我回屋涼了慢慢喝。”

“是,夫人。”

女傭頓了一下,不敢反駁,看著駱冰柔吹著藥又喝了一小口,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駱冰柔關上房門,眼神冰冷至極,突然低頭吐出剛才喝下的湯藥。

……

女傭下了樓,楊振興走了過來,抬頭看了樓上一眼,小聲問道:

“她喝了嗎?”

“二爺,夫人喝了。”

女傭悄聲道。

楊振興點下頭,揮手打發走女傭,然後上了二樓,瞅了眼駱冰柔的房間,惋惜的歎了口氣。

接著,他躡手躡腳上了三樓,進入一個房間。

“爸。”

楊振興恭敬的朝躺在床上的楊道國問候。

楊道國放下手中的報紙,瞥了兒子一眼,淡淡道:“她喝了?”

“喝了。”

楊振興聲音低沉。

“怎麼?你舍不得?”

楊道國聽出兒子的異樣,冷笑一聲。

“爸,看您說的,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有什麼舍不得。”

楊振興被說中心事,訕笑的低下頭,“就是我老婆,為了家族著想,該舍棄時,兒子也會毫不猶豫。”

“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

楊道國嘲諷道:“自古就有髒唐臭漢邋遢宋的說法,遊牧民族收繼母更是常事,就是到了現代,那個大家族沒點醃臢事。”

“反正我跟那個女人也是形婚,你若是看上她,我是無所謂,但是。”

說到這裏,楊道國語氣陡然一變,盯著兒子沉聲問道:

“你能壓的住那個女人嗎?”

“我……”

楊振興剛要說能,但是看著楊道國審視的目光,心虛的別開臉。

“那女人心高氣傲,不是為父貶低你,她看不上你!”

楊振興臉色漲紅,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心頭。

“老二,你大哥死的早,咱們家往後就靠你了。”

楊道國忽然身體一垮,歎息道:“我的身體撐不了多久,若是我去了,那個女人年紀輕輕,肯定會重新找個男人,那時你們就被動了。”

“因此,無論如何,她必須死在我前麵。”

“爸,我明白了。”

“嗯。”楊道國忽然問道:“聽說今晚阮明哲那個老不死的舉辦壽宴,結果喜事變成了喪事?”

“爸,你也聽說了?嘿嘿!”

楊振興幸災樂禍道:“我打聽過了,不僅阮家的那個唐銘被廢,還死了一大堆保鏢,最重要的是阮明哲的小兒子阮文雄被當場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