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倆活口！”
周乾皺著鼻子一手拎一個黢黑看不清人形的東西拖到薑升月麵前。
“呃……呃”
“救……救我”
薑升月看著腳底下的兩個人。
一個已經就剩口氣，另一個起碼還能求救。
當下有了判斷。
“阿川，給這個還能說話的續上幾分鍾。”
薑升月神情冷漠，俯視著地上的焦炭像是看一塊垃圾。
武則川點頭上前，單膝跪地手掌虛空附在那人的頭頂上方。
沒過兩秒那人回光返照似的已經能稍稍動身了。
從他的臉上哢嚓一聲掉下一塊黑皮。
薑升月這才能勉強看清他的樣貌，得虧是她眼力好。
依稀對上，是領隊的小李。
薑升月安裝的每個攝像頭都質量極好，將這些人從頭到尾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俯身對上小李驚慌痛苦的雙眼。
對方因為身體上持續的灼熱正在承受非人折磨。
“喂，你們是豐裕基地的？”
小李試探張口，發現原本被燒壞的喉嚨現在發聲已經順利許多。
一時間心思轉動。
“是，如果你想問我們基地的情報我可以告訴你。
但是你必須讓他救我！”
小李身體不能動，麵上黑紅一片。
血水和燒焦的肉在臉上隨著說話一扯一動，一雙發紅的眼睛用力向側麵轉動死死盯著已經讓到一邊的武則川。
眼中閃過熱切恨不得粘在武則川身上。
這畫麵讓綠毛渾身激靈了一下，搓搓胳膊想抖落上麵的雞皮疙瘩。
薑升月直起身，用絕對壓倒性的氣勢看向小李。
目光如寒冰利刃般鋒利。
小李一愣，感覺像是被某種獸類絞纏，呼吸困難。
他對上薑升月那雙被地麵上還未散盡火光映照的，沒有絲毫人類情緒的冰冷雙眸。
那些豔紅的火都融不化其中的寒冰。
她張口吐出的話讓小李渾身顫抖不休。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談條件？”
“你痛快的說自然我也給你個痛快，若是你要威脅我——”
“那我就隻能讓他吊著你一口氣。
撕下你渾身的焦肉，撒上鹽浸泡幾天。
放心，你死不了。”
“每次等你快咽氣的時候我就會讓他再給你治治吊上口氣，讓你死又死不了。”
“我還沒見識過鹽焗人呢，突然不是很想問了，就這麼幹吧。”
說罷直接轉身。
地上的小李睚眥欲裂。
甚至在對方的敘述中就已經能依稀感覺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別走！求你！我說我什麼都說！”
“給我一個痛快就行！我都說！”
薑升月眼中瞳孔閃過一絲詭異紅芒。
視線從不離她的周倚夢眉頭一皺，下意識眨眼看去。
發現薑升月的眼睛一如往常。
她皺著眉心道應該是看錯了，大概是地麵上的火光。
薑升月轉過身看向神色哀求眼中帶淚和悔恨的小李。
“賤骨頭。”
“你是豐裕基地派來的？”
“是……”
“你們基地主是不是有個叫黃滄的侄子？”
“是……”
“你們基地有多少人，多少覺醒者？這機器是做什麼用的？”
……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基地，有什麼珍貴的資源？”
小李被武則川續上的一口氣差不多要用盡了。
說話斷斷續續十分艱澀，但仍舊不敢放鬆打著精神回對方的話。
生怕薑升月這個變態真的將他做成鹽焗人。
他現在是在心裏詛咒辱罵對方都不敢，完全一副任人拿捏的樣子。
眼神都清澈許多。
他停頓幾秒似乎在思索，喘了口氣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