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直直地看著雲齋,“先前維持結界,你不是已經靈力虧空了,又怎麼會突然使出雷法?這雷法有何代價?”
雲齋頓時神情有些躲閃,“哪裏有什麼代價,不過是尋常法術,喻師兄你莫要瞎猜。”
聽了我的話,靈生也是盯著他,不等雲齋狡辯,他便說,“施了雷法之後,雲齋當即吐了一口血,隨後昏迷倒地,生機微弱。醒來之後,我又給他把了脈,大抵身子是無礙,隻是又幾處經脈有些萎靡。”
說完好像是在思考症狀。
我現在沒法動彈,不能去揍他,隻是目光炯炯地看著雲齋,“耗了多少壽元?”
靈生一聽大驚,“竟是耗了壽元?”隨後一臉嚴肅看著雲齋。
見糊弄不過去了,雲齋故作乖巧狀,弱弱地伸出兩根手指,“也沒用多少...才不到二十年...”
隨後一臉犯錯的樣子看了看我們倆,“既然有這法子可以用,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不管...”
我跟靈生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這話,兩人都是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
修行之人可以借助天地靈氣療傷,外加服了石斛以及靈生的傷藥,過了小半日功夫,我便已經勉強能走了。
二人先前已經收拾了戰鬥的地方,拿回了我的劍,也稍微處理了下戰場,至於那幾人的屍體便沒有理會。
天色已晚,這鬼地方怕是不好待下去,如今我行走還是不便,留下雲齋在原地照看我,靈生師兄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人家可以借宿,打算明日去尋個船家,我們幾人坐船沿淮水而下。
過了不久,靈生師兄便回來,二人一起攙著我朝靈生尋到的人家走去。
進了這農家的小院兒,便有一對夫婦把我們帶到了他家客房,我們三人對他們連連道謝。雲齋掏出銀子遞了過去,那丈夫見此連忙說,“使不得使不得,就住一晚,哪裏能要你們錢,這傳出去還讓不讓我們做人了,你們就住著就行了,別的不用操心。”
我三人聽了這話便對那他說,“如此便謝過了。”等主人走後,我們三人也是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靈生師兄去找船家,雲齋閑著無事,便對我說道,“這戶農家性子不錯,我們也不能白住了。”
說完話便開始掏出陣盤,再院子裏尋了個方位,埋了塊玉進去。這玉埋好之後,整個院子的氣息都流暢了許多,那對夫婦走出來似乎是想看看有什麼動靜,不過我跟雲齋卻也沒對他們多言。
不久,靈生師兄回來,告訴我們已經找到了船家,即刻便可以出發。
跟那對夫婦告了別,他們一直送到門外,囑咐我們一路小心。這人與人之間的善意,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那麼溫暖人心。
來到河邊,一艘小船已經等在那裏。跟船家打了聲招呼,那船家就讓我們上船。
本想著直接回宗門,不過看我如今這狀況,先去一趟鍾離,跟陸婆婆說一聲會比較好,於是便跟這船家說去鍾離。
小船不大,船艙裏更是逼仄,靈生怕我久坐會影響恢複,便讓我躺在船艙一側,他倆坐在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