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啊,這三皇子,也就是祁王的府上來了一個小太監,這樣貌驚為天人,貼身服侍祁王。
“抬起頭來,讓本王瞧瞧。”阿燈順從地抬起頭,眼睛也隻是注視著地麵,不曾看向上位的李祈燃。
不得不說,阿燈這長相是一絕,就連看慣了這京都美人的李祈燃,都很是驚豔。
“你的這副樣貌倒是不錯,這京城中也罕見,二皇兄倒也當真忍心送給本王。”李祈燃似笑非笑,心中不相信素來與他不好的二哥會給他送人,麵上卻很是高興。
阿燈很溫順,“王爺說笑了,奴既然被送來就是王爺的人了,樣貌而已,做不得什麼數。”
“你倒是通透,日後就在本王身邊做個隨侍吧,跟著德福。”
“奴知道了,日後奴定會好好服侍王爺。”
寥寥幾語,阿燈就隨著德福出去了,屋內隻留下李祈燃一人。
屋內李祈燃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房間內的暗處似乎還有著重重人影。
屋外天色明媚,卻也寒風陣陣。
阿燈跟在德福身後一兩步的位置上,出色的容貌在人群中顯得更為亮眼,德福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對他守規矩的樣子很是滿意。
“你這規矩學得倒是不錯,王爺也不是個不好相處的主子,隻要以後安守本分,多做事,少說話,王爺定是不會虧待你。”
“奴明白,多謝公公教導。”阿燈寡言少語,卻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還往德福手裏塞了塊碎銀子。
“後麵還需公公多多教導,阿燈在這裏感激不盡。”
德福捏了捏,點了點頭。
待德福將阿燈安置好以後,他就回了書房向李祈燃複命,當然,阿燈給他塞銀子的事情也不會瞞著李祈燃。
第二日,天色還未明,阿燈和德福就已經站在李祈燃的房門外,等著服侍王爺起床。
等到屋內終於有了動靜,一連貫的人進了房中,侍候李祈燃穿衣,洗漱。
很快,祁王府的馬車就駛向了皇宮。
阿燈也跟在後麵。
這時的天色也才蒙蒙亮起,早晨的風格外地大,李祈燃披在身上的大氅看起來暖和極了。
阿燈的視線在那厚重的大氅上轉了好幾回。
還不等李祈燃說什麼,德福就先低咳了幾聲,驚得阿燈收回了視線,又恢複了那低眉順眼的樣子。
這天屬實過於寒冷,外麵的隨侍們臉色早已發白,主人家好的還穿的厚一點,要是碰上個不好的,那就隻能借著單薄的衣物,自己硬生生的頂著大風了。
德福估摸著時間,在大殿門口活動了一下手腳,還低聲提醒了一下阿燈。
“這大朝馬上就結束了,活動活動手腳。”
果然不出德福所料,不一會,大臣們紛紛從裏麵走了出來。
當李祈燃出來時,他的身旁還跟著阿燈的前主子,也就是二皇子明王,李祈溟,二人正說著什麼。
當李祈溟看見阿燈時,臉上就掛著莫名的笑意。
“三弟,這阿燈可是個妙人,當然,二哥自然知道你喜歡幹淨的,放心,這阿燈肯定幹淨。”
李祈燃隻覺得他這二哥說話越來越莫名其妙,什麼幹淨不幹淨的,阿燈的背景他自然會找人去查,又哪裏用的上這便宜二哥說了。
阿燈在身後也是一頭霧水,自己雖然是個太監,可是也是經常洗澡的,身上並沒有氣味啊。
隻可惜這一個兩個的木頭腦袋,哪裏知道李祈溟話裏的深意。
李祈燃一行人剛走到宮門口,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椒房宮宮人。
“奴婢參加祁王殿下,皇後娘娘請祁王到椒房宮一敘。”
來到了椒房宮,阿燈自然也看見了戚皇後。
戚皇後看起來溫婉大氣,說話也輕聲細語。
李祈燃是她唯一的皇子,可是卻沒有被立為太子,盡管外人很是疑惑,但是戚皇後心知肚明,這是永元帝在忌憚她戚家的權勢,生怕威脅帝位。
戚皇後屏退了宮人,隻留下自己的心腹。
“祈燃,這小太監可查明了來路,他是李祈溟送來,還是要小心為上,宮中毀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啊,莫被蒙騙了才好。”
戚皇後顯得有些憂心,畢竟朝堂的局勢也越來越不明朗了。
“母後放心,兒臣早就差人查了,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會讓人盯著他的。”
母子二人隨後嘮了一些家常,她便讓李祈燃回去了。
“娘娘,那阿燈可要提前解決?”
戚皇後搖了搖頭,“那倒也不必,再看看,他若真是有問題的話,反倒還是打草驚蛇了。”她溫婉的麵容顯露出了一絲的冷漠。
這邊,李祈燃還在想著大朝會的事情。
他沒想到這姑城寒霜過多的差事竟然會被父皇交到自己手上,想著朝堂之上李祈溟黑漆漆的臉色,李祈燃心中也不免偷樂。
未過幾日,阿燈才剛剛熟悉祁王府的事務,就被告知他要隨李祈燃一齊去姑城,早日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