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臥室,燈光曖昧。
男女交疊著,一場激烈的纏綿……
“要再快點嗎?”
陸凜岐貼近女人的耳邊,輕輕吮吸她的耳垂。
又沿著她修長的脖頸向下……
他吻得細密,動作間卻透出幾分發泄似的粗暴。
蕭婉玉伏在他身下,腰肢不斷輕扭著,唇間溢出甜膩的聲音。
她仰起頭,目光迷離,顫抖地嗚咽著:“不……別……求你……”
陸凜岐卻置若罔聞,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把她破碎的聲音堵了回去。
束縛住她的雙手,男人還是不動聲色地加快了動作。
蕭婉玉雜亂地喘息著,手指和腳趾不自覺地摳緊。
卻逐漸被無邊無際的愉悅所淹沒……
緊貼著陸凜岐堅實的胸膛,她輕抖身子,被欲念裹脅著,攀上了連續不斷的高峰……
……
終於結束後,蕭婉玉疲倦地軟倒在床。
陸凜岐沒有如往常向她索取更多,而是點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之下,他目光深邃,冷俊的臉上閃過沉思。
三年朝夕相處,蕭婉玉知道他有話要說。
她搶先開口:“三年的契約婚姻,明天就要到期。我想跟你……”
話說到一半,卻被打斷。
陸凜岐的眼底透著幾分不清不楚的涼意。
他聲音冷冽,如寒川飛瀑:“我們離婚吧。”
蕭婉玉愣了愣,沒說出口的話被她瞬間咽了回去。
她眼圈紅了紅,心像被人攥緊一般絞痛著。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偏偏在她下定決心與他表白的時候!
三年前,迫於陸蕭兩家的聯姻,蕭婉玉不得不與陸家繼承人結婚。
兩人隱婚領證,私下卻簽訂了契約:隻談風月,無關愛情。
誰知,三年過去,蕭婉玉卻違約了:她竟不知不覺愛上了陸凜岐。
隱秘的情愫在無聲處發芽,慢慢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陸凜岐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撩撥得她如懷春少女般小鹿亂撞。
蕭婉玉想要假戲真做,想當他真正的夫人。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陸凜岐明明白白地說不想要她,要跟她離婚!
心痛和挫敗感壓得她透不過氣。
蕭婉玉扭過臉,不願被看到眼底的水光,強裝平靜道:“好,契約已到,我們本該分開。”
強扭的愛情她寧可不要。
聞言,陸凜岐吹熄了煙,沉默一會,冷淡回道:“既然你不反對,好,明天我讓李秘書找你交接財產。離婚協議我會交到他手上,你記得簽字。”
蕭婉玉眨眨眼,把眼底的淚水忍了回去。
陸凜岐居然連結婚協議書都不願親自拿給她。
這三年的相處,對他來說又算得上什麼?
蕭婉玉不忍再細想,撐著疲倦的身體翻身下床。這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了。
可剛走沒幾步,陸凜岐卻忽然從背後狠狠地攬住了她。
抱得那麼那麼緊,像是要把她揉碎到身體裏。
陸凜岐把頭埋在蕭婉玉的頸項裏,聲音有些發悶:“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蕭婉玉哆嗦著嘴唇,幹巴巴地回道:“嗯,你也是。”
陸凜岐的嘴唇貼在她後頸上,醉人的氣息令她沉迷。
但他接著說出的話,卻瞬間讓她墜入深淵:
“你放心,我剛剛找回了鈴兒,她會照顧好我的。”
宛如晴天霹靂!
蕭婉玉半邊身子都涼透了,心裏像是紮進一根刺,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鈴兒是陸凜岐童年認識的玩伴,是他苦苦尋找十年而不得的白月光。
陸凜岐有塊玉佩,就是鈴兒送他的禮物。
他對那玉墜寶貝得很,連師承玉石大師的蕭婉玉都不允許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