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從兩國明成時期,便苦心在官場上經營,一直到南國成立攢下的威望,這一刻便徹底葬送在自家小姐的身上。
畢竟,自家小姐單單未出閣便已與男子行了房事,徹底的將老爺的臉都給丟了幹淨。
這成婚之事,本就該男子上趕著去女方家求娶。
如今看來,卻成了自家小姐舔著臉上趕著東陽侯府了。
這事之後,自家小姐是高興了,老爺卻是一病不起,直到十月二十一成婚這一日都還躺在榻上不起,甚至連話都懶得與自家小姐說幾句。
對此,自家小姐哭著上了花轎,卻也是笑著與那孫傲拜了天地。
成婚當夜,望春陪著自家小姐在房中等著孫傲掀起蓋頭。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都亮了,卻見孫傲一身酒氣的入了房門。
望春隨著自家小姐將孫傲扶到床上躺下後,那喜婆子也是站在房門外叫喊著要讓自家小姐去拜見婆母。
自家小姐一夜未睡,又剛服侍孫傲躺下,連喜服都還未換下,急得在房中連番換洗起來。
待自家小姐出門後,那喜婆便一個閃身進到房中,取出一張十分白淨的白布走了出來。
饒是望春再不懂,也知這婆子拿的白布便是證明自家小姐的清白之物。
一自家小姐見此,也是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言語。
那喜婆麵色陰冷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後,便箭步如飛的朝著院外走去。
待望春與自家小姐緊趕慢趕的走到碧園軒正廳後,便見到那婆子俯在老夫人的耳邊嘀咕著什麼。
而那婆子手中的白布,駭然也是被老夫人緊緊的攥在手中。
屋中一眾見兩人來後,也是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
好在老夫人聽完後,什麼話也沒說,也算是全了自家小姐的麵子了。
但之後的敬茶,以及小姐的俯身見禮,卻是久久的未讓自家小姐起身,一直半弓著身子有一炷香的時間。
望春看著自家小姐額上細密的汗珠,忍不住心疼起來,卻也不敢伸手去攙扶。
一直到老夫人擲下一個紅封後,自家小姐這才又起身與兩個妯娌——大公子夫人和二公子夫人問好。
就在自家小姐準備坐下時,老夫人又開口道:“如玉,你才嫁入東陽侯府,也該知曉一些府裏的規矩。”
說著,老夫人指了指自家小姐的兩位妯娌說道:“你大嫂王安紅和你二嫂錢覓語也都經曆過這些,也必是要跟你說的。”
“這孫家自我嫁進來,我那婆母便讓我大婚第二日便在院裏站了兩個時辰,說是讓我收斂性子。”
“你嫁進來後,自然也是要有這一番的。”
“不然,你兩位嫂嫂該說我偏心你了。日後你們相處起來,也難免會有隔閡,你說是不?”
自家小姐自小便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又怎麼懂得這些後院裏彎彎繞繞呢?
隻當是老夫人這個婆母給自己的說的便是事實,又哪裏想到是老夫人故意在自家小姐身上才定下的規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