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為的眼眶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萬寄靈看著他一臉悲傷,心髒忽然的抽痛了一下。這股痛是來自於身體本身,或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對方墨為是有著很深的的執念,不願意自己用這具肉體做出傷害方墨為的事。
忍著心中如浪潮一般襲來的陣陣心痛,萬寄靈說道:“人心做藥引本就荒謬,若你父親咳嗽不止,身上發熱,伴有濃痰,我這有藥可讓他讓他緩解症狀。還請你將藥收下,自此咱們的情誼也到此為止。”
說完,萬寄靈將幾個古樸的藥瓶朝方墨為扔了過去。這藥原本是想給謝鰍的父母準備的,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因為距離較遠,藥瓶跌落到了雪地上,方墨為的隨從將瓶子撿起遞到了方墨為的手中,小聲說道:“少爺,這藥不知是真是假,極有可能是他們的緩兵之計。老爺現在命懸一線,您必須得狠下心取到藥引啊!”
若是錯過這隻‘白羔羊’,短時間內很難再找個自願被吃掉的貴族了。
他們帶足了人馬,就算對方的兩個男人再能打,那也是雙拳也難敵群手。先禮不行,就別怪他們後兵了!
小廝和家丁們躍躍欲試,畢竟剛剛不少兄弟都被寧駒逸踹了,正想著報仇呢。
方墨為打開幾個小瓶子聞了聞,裏麵並沒很重的藥味,而是一些小圓片和帶著蜂蜜甜味的小丸子。
這丸子是萬寄靈精心‘包裝’過的膠囊,用澱粉和蜂蜜糊作一團,看上去自然是簡陋了一些。
方墨為沉思了幾秒還是對隨從說道:“我信她。”
他大手一揮,家丁們隻好奉命讓開了一條路,放萬寄靈一行人出城。
寧駒逸的馬車在前頭駕著,一出城,走在荒涼的路上,風雪便顯得更加的大了。那些積雪以後厚到攔腰,馬隻能用自己的身軀將雪頂開,這才能艱難前行。
方墨為率著一群家丁不近不遠的在他們的後麵,就如同蟄伏在後方緊盯著美食的豺狼,有寧駒逸等人替他們開路,他們走得自然是輕鬆許多。
雪夾雜著旋轉的風密密的飄著,寧駒逸和謝鰍即便輪流駕車,不知走了多久,手都已經被凍成了紫色,四處裂著口子,馬兒終於是承受不住,無論怎麼驅趕也不肯上前了。
很快方墨為隊伍的馬車便逼近了。寧駒逸和謝鰍的精神立馬緊繃著,生怕方墨為率領一眾人趁機再來搶人。若是在雪中搏鬥一番,即便他們二人勝了也討不到好,反而增加被凍死的可能性。
不過讓寧駒逸感到意外的是,方墨為一縱人隻是從身側超過了他們,然後走到前頭開路去了。
自此,寧駒逸終於是不甘不願的說道:“這姓方的倒沒想象中的卑劣。也該輪到他們開路了,咱們得好好休息一下。”
萬寄靈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雪,雖然不知現在是零下幾度,但是這種程度是雪,凍死人完全不成問題!
天越冷,身體需要消耗的能量就越多,她從商場裏買了牛肉幹遞給了寧駒逸和謝鰍。寧駒逸對於她總能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些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謝鰍吃著牛肉,甚至還開始許願道:“要是能有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