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林鬱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緒有片刻的停頓。
“嗯,這次行動出了一些意外,有人犧牲了。”林瑾聲音沉沉。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安靜,林母沉默著繼續手中的動作,片刻後頓了頓,道:“嗯,記得多買兩束花,算上我和你妹妹。”
包完餃子後,林母進了廚房,林鬱攔住林瑾,“你呢,這次有沒有受傷,昨天媽問了你,你說沒事,真的假的?”
“真的,”說著還拍了拍自己,“不過雖然我沒什麼事,靳裴景受的傷卻不輕。”林瑾也沒多說什麼,他們兩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還是少說話為妙。林鬱站在那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良久,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
她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平安符,遞給林瑾,“這是我去廟裏求的,你拿好。”前不久她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思來想去就去本市最靈驗的寺裏拜了拜,保佑林瑾他們都能平安歸來,並求了幾道平安符。之後看到林瑾他們回來,她才算是真正安下心來。
日落西斜,疏散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裏透下,林鬱借口說向晴找自己有事,出了家門。其實向晴並沒有找她,她就這樣慢慢在路上走著,手指在口袋裏碰了碰那張平安符,這是為誰求的她其實心裏清楚,可是就是不想承認,便一直自欺欺人的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
直到今天聽林瑾說他受傷了,她腦子裏便不受控製的一直在想他傷的嚴不嚴重,有沒有好好休息,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不在乎自己的傷。
林鬱實在唾棄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在乎他,明明幾次三番下定決心忘記他,不再讓自己去想他,可當聽到關於他的事,她總控製不住的去關心,在意。
林鬱暗自歎了口氣,算了,求都求了,還是去給他吧,不管怎麼說,他對自己一直都是挺好的。
林鬱攔下一輛出租,去了靳裴景家裏。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家的吧,之前有聽林瑾說過,他如果受了傷,會先自己養的差不多了在回家裏,免得讓家人擔心卻又不能幫不上忙。
到了靳裴景家樓下,林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嘟”聲隻響了一下就被接起,“林鬱?”靳裴景低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林鬱耳邊。
“靳裴景,你在家嗎?”林鬱不自禁地攥緊了手機。
“嗯,在家,怎麼了?”靳裴景一如往常般溫柔的問。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你方便下來一趟嗎?”靳裴景身子一僵,馬上道:“好,等我。”
不過片刻,林鬱就看見靳裴景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穿著居家的毛衣,手裏還拿著一身長款的羽絨服。他好像比那天在她家裏的時候更虛弱了些,這麼看著身形有些單薄,臉色蒼白,一副病弱美人的姿態,看著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好欺負。
林鬱將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指了指他手裏拿著的衣服,“你怎麼不穿著?”
“這是給你拿的。”他的聲音也有些虛弱,但琉璃雙眸卻灼灼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