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起了小雨”
陳暮一臉陰鬱的蹲在在破落的籬笆下,習慣性的想要掏出一支香煙,等到摸到根本沒有口袋的麻衣,不得不苦笑著收回。
隨手在土叢裏掰了幾片樹葉,等挨到屁屁時,才發現因為下雨,反而不似平時那麼擦起來火辣辣的。
解決了清早的頭等大事,陳暮拿起一把斧頭出門,自從三天前穿越到這個破落村莊裏,陳暮已經不止一次的吐槽過前身。
“日子都過成啥球樣了,難怪會餓死。”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挨餓的一天,想當初他家裏也是個拆二代,雖然和廣州那種一拆一棟樓的老BABY們不能比,但也是一下子就擁有了好幾百萬,沒錢的時候覺得一千萬一個億也隻是個小目標,等手頭有錢了放在銀行吃利息的時候,陳暮才發現,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高端的玩不起,但滿足自己絕對是夠了。
怎麼也沒想到隻是和往常一樣約了個妹子打了一場撲克,第二天便物是人非。
成了這個破落村莊裏的一員。還是個無親無故的獨戶。
這裏是靠山村,外頭啥樣,陳暮不知道,他隻知道村子裏的人們一直以來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而靠山村外邊有山有水。遠處的青山接天連碧,村口不遠流淌的小河同樣看不到盡頭,然而陳暮從原身的記憶裏唯一獲得的謀生手段。就隻有拿斧頭削榆樹皮回來充饑……
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從小生活在村子裏,自從獵戶老爹進了山再也沒有回來之後,這便是原身的日常了。
想起自己銀行裏還有大七百萬的存款沒能花了,如今的陳暮就更覺的內心悲涼。
但肚子裏火辣辣的饑餓感,讓陳暮暫時停止思考。
……
“死人了,胡兩刀從山裏來回來走到村口就不行了。”
前方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聽到喊聲,陳暮也知道這是有人沒了。一個女人哭的撕心裂肺。
陳暮走近一看就見一個漢子血刺呼啦的躺在地上,旁邊一個意外有些嬌媚的女人趴在他身上,哭的死去活來,粗布綿衣下的胸口鼓鼓囊囊的。
從村民們的口裏,陳暮很快明了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原來這胡兩刀進山卻是遭遇了熊瞎子,挨了一巴掌肚子都破了,堅持跑到村子裏這才死去。
得,從此以後村子裏多了一個未亡人。
覺得不關自己的事,陳暮就準備繼續進山看看自己放的陷阱有沒有收獲,他沒什麼能力打獵,但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能夠想出一點辦法,比如放一個捕捉小動物的陷阱,又比如在河裏下了一隻網兜。
陷阱弄的很糊弄,他自己都餓的要死,自然也沒有多餘的東西做餌,大概率空軍。倒是網兜用來捕大魚大概率沒戲,但捉住一些迷了路的小魚小蝦,應該不成問題。
隻是就在村民幫手將胡兩刀的屍體抬走時。
陳暮發現地上赫然有兩個白色的光團。
用力抹了抹眼睛,陳暮發現那光團還在,若不是晴天白日的,他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隻有我能看見的光團?”
陳暮的反應很快,發現光團的顏色正在越來越淡,顧不得訝異,連忙過去伸手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