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兄,你能幫她固然好,但若事後她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答複,那你豈不是……”

“同甫!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幫她是我樂意,又不是說我幫了她就一定要她嫁給我。況且,我想以她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讓我白白出力的。就算是我想付出,她也不一定願意欠我的情,你說對嗎?”

秦同甫輕笑:“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妹妹的。但你們好像也沒有相處多長時間吧?”

“是,”提起這個,蔣白眼含笑意,“真正了解一個人並不在相處的長短,而是在於有沒有用心。你看柳彥與她相處了多久,可柳彥有真正了解過她嗎?我隻怕他從未花過這樣的心思。”

“那倒也是!”說起柳彥這個名字秦同甫就忍不住皺眉頭,“不提此人也罷。看看今天中午吃點什麼吧,我還真是饑腸轆轆了。”

“好,實不相瞞,我腹中現在也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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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學先將秦瑛帶上了酒樓的第四層。

根據柳學先的介紹,這座酒樓的一到三層全部是供食客吃飯飲酒的地方。

廚房和倉庫在後院。

第四層則是賬房和平日裏他們父子二人處理事情的地方。

簡單說完這些後,柳學先笑眯眯問道:“對了娘,那位蔣二爺瞧著是個厲害的人物,娘您怎麼會認識他呢?是在什麼契機下認識的呀?”

秦瑛輕笑,挑眼看向柳學先。

道:“想什麼呢你?你娘我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會認識外麵這些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那……怎麼您今日還親自帶他們過來吃飯了?”

“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啊,這位蔣二爺是你大舅父在京中的好友。你大舅父今日陪我一起上公堂,回來的路上又恰巧遇到了這位蔣二爺,幹脆就一起過來了。”

“上公堂?”柳學先一臉的疑惑,“不是明天嗎?怎麼今天就上公堂了。”

“嗬嗬,可能是你和你爹太忙了記錯時日,不過不要緊,案子已經判了。”

“怎麼判的?”

“秋後問斬。”

柳學先頗為震驚:“這就判了死刑?”

“不然呢,她犯的可是蓄意殺人的罪,而且她要殺的還是養了她十五年的母親。這樣的人難道不該誅嗎?”

“該!當然該!那都是她活該,狼心狗肺的東西!”

秦瑛‘嗯’了聲,又道:“賬房是哪一間?”

“就在前麵,我帶您過去看看。”

兩人很快來到帳房門口,通過半開的那扇門,秦瑛看見裏麵坐著一個胡子花白男人,他一手翻著賬本,一手將算盤撥得劈裏啪啦響。

見此情形,柳學先便道:“裏頭正算賬呢,我們就不進去了吧。前麵是爹的書房,我偶爾也會上來。”

“嗯,去看看吧。”

柳彥的書房很大,裏麵布置的十分雅致,擺放了不少書籍和字畫。

秦瑛仔仔細細把整間書房都逛了一遍,發現這間書房裏除了擺設就沒放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就連書桌上的幾個抽屜都沒有上鎖。剛才她上來也不見有人在這裏看守。想必重要的銀錢地契等都被柳彥拿回柳府藏在他書房的密室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