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先本想掙開這兩個婆子,可他沒想到自己壓根就不是這兩個婆子的對手。
他雖是個男子,卻竟然被這兩個婆子壓製得死死的。這下他也不好意思再掙紮了,唯恐被人看出他的弱處。
隻好梗著脖子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
他把所有的氣勢都壓在了這兩句話上,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後同時看向了秦瑛。
見秦瑛點了點頭,她們兩個這才放開了柳學先。
柳學先不想留在這裏被兩個婆子侮辱,狠狠瞪了她們倆一眼這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秦瑛的院子。
出了門他就直奔前院而去,在得知柳彥一早就去了酒樓後柳學先也出了府。
柳學先很快就找到了柳彥,不過很不巧柳彥正在接待貴客。他等了一個多時辰後父子兩個才見到麵。
柳彥一下就看出了柳學先的不對勁。
“你腿怎麼了?別告訴我是在你娘那裏弄的。”
“是也不是。”柳學先頹喪著臉道,“我的腳和我娘倒是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爹,你說她還是我娘嗎,為什麼變化那麼大?以前她對我可好了!現在她養的那幾條狗簡直是目中無人,根本不讓我進門。我在她們眼裏哪裏還有主子的樣子。”
柳學先越說越氣:“今天早上我好不容易見到我娘了,但聽她那意思是鐵了心要和離。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了我在外麵買了院子安置外室的事情,說我用的是她的錢,和離之後還要把我那宅子給收走,以前我拿她的錢也都要還給她。她怎麼能這樣!”
“當真?”柳彥眯了眯眼,“那她如今是連母子情都不顧了?好,好得很!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無情?爹,你要對我娘做什麼?”
柳彥哼笑出聲:“是我要對她做什麼嗎?是他們秦家鐵了心要扒掉我們柳家一層皮。怎麼,她都已經做得這麼絕了,你難道還要幫護著她不成。我問你,你姓什麼?”
“我自然是姓柳了,如果我娘非要這麼絕情的話,那她就是與我們柳家為敵。”
“很好,搞清楚你的立場。你先回府去,這幾天就別去外麵宅子了,好好盯著你娘,看看她每天都在幹什麼。”
“那你呢爹。對了,聽掌櫃的說你剛才在接待貴客,一大早就過來了,是什麼貴客?”
“是供貨商。秦家之所以肆無忌憚,便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柳家的酒樓生意離不開他們。為了不被他們牽製,我們得早做準備,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等談好新的供貨商,我就可以一腳把他們給踹開了,到時候他們秦家就威脅不到我們柳家了。”
“原來如此,爹你真有先見之明!那爹你們好好談,我先回府去。”
“去吧,可能這幾天我都會很忙。你娘或者是秦同甫那裏若是有什麼動靜你就來酒樓找我。”
柳學先很快回了柳府。
但他並沒有如柳彥交待的那般盯著秦瑛,而是回自己院子收拾出了兩口大箱子。
他已經從下人口中聽說了他娘帶人搜了柳婉婉院子的事,聽說他娘還把原先伺候柳婉婉的下人全部發賣了。
他可不想哪天他從外麵回來忽然發現自己院子裏也空空如也。
所以貴重的東西他要先轉移。
他自己以為這招足夠聰明,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秦瑛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