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秦瑛搖著手中的團扇冷笑。

“出了這種事就怪我當年不小心是吧?好奇怪啊難道柳彥不是你生的嗎? 生孩子的時候要經曆怎樣的疼痛你難道不清楚。

我作為一個產婦生了一天一夜、生完就沒力氣昏倒了,那你們呢,你們作為我的丈夫和婆母你們幹什麼去了?怪我,嗬嗬。

你這個老太婆和你那兒子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連說出口的話都一樣,令人作嘔。”

“你說什麼!你敢叫我老太婆!”柳老夫人一下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我是你婆母!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那我還是你剛剛得知失去了女兒的可憐兒媳婦呢,你是怎麼和我說話的?”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當年生彥兒的時候可是時刻都抱他在自己懷裏的,你自己不把孩子抱好難道不是你自己的錯?”

“哦,這樣啊。那誰叫我和你的身份不一樣呢,你生孩子的時候就是個破落戶,身邊沒有丫鬟婆子伺候。可我就不一樣了,我生孩子的時候是貴夫人,身邊多得是人圍著我轉,根本用不著我自己抱。”

“你!”柳老夫人完全沒想到兒媳婦竟然會這樣和她說話,這變化也太大了。

饒是她自己本就是個無理取鬧的主兒,這一時半會兒的竟然也被懟得啞口無言了起來。

重重喘了好幾口氣後她才道:

“貴夫人是吧?好,你是貴夫人。但那是因為你嫁給了我兒子!因為我兒子是貴公子,所以你才成了貴夫人。”

“天呐!”秦瑛冷嗤,“這可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就你兒子,還貴公子,認識我之前你家貴公子帶你住的是破茅草屋,吃的是在山裏挖的野菜,這些你都忘了是嗎?要不是因為他高攀了我,你們娘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乞討呢。我看你們還真是,得、意、忘、形。”

“你!你瘋了是吧?”這下柳老夫人是無話反駁了。

因為秦瑛說的都是事實。

她隻好黑著臉道:“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不想過日子了是吧?你等著,我就讓我彥兒休了你、把你掃地出門,我看一個下堂婦還怎麼在外麵過活。”

“休了我?嗬,逼急了你兒子就算是把你趕出去也不會休了我。他酒樓的生意還要靠著我娘家呢,休了我你家的酒樓就玩不轉了。你看看他敢不敢休我!”

“我是生他養他的娘,他會把我趕出去我看你是在做夢!”

“那就走著瞧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會還要厚顏無恥站在我麵前礙我的眼吧。”

“好好好,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那個院子裏的東西你不能一個人獨占。來人,給我搬!”

柳老夫人一聲令下,她帶來的那七個婆子立刻挽起了衣袖準備大幹一場。

秦瑛不屑:“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你帶幾個人來、我這院子裏又有多少人,你敢在我這裏動手搶東西?”

柳老夫人怒上心頭:“給我上,不過是些細胳膊細腿的丫頭們,你們還拗不過她們?”

秦瑛挑眉,也懶得再和柳老夫人再費口舌。

她使了個眼色,七月和九月立刻就拿著棍子攔在了那七個婆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