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某幾個瞬間柳婉婉甚至產生了去死的念頭。

但是她現在實在是太慌了。

如果她靜下心來就會發現,滴落在她頭頂的其實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了料的蜂蜜水。

也許現在她不會想著去汲取這些液體。

但當她口渴或饑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本能會促使她做出這樣的動作。

蜂蜜水終究會浸透她口中的破布,有了這些蜂蜜水,她就算是不吃不喝,在短時間內不會渴死或者餓死。

與此同時,這些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蜂蜜水還會吸引來地窖裏各種爬蟲的啃咬……源源不斷。

這就是她得到的懲罰,比直接把她推入水中還要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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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秦瑛休息了一段時間。她在極力壓抑內心深處的陰暗與躁動。

真是該死啊。

時隔一世,她好像又犯病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都是這些爛人逼的。

平靜下來之後,秦瑛把春梅叫了過來。

殺人凶手和假女兒的事情她已經搞清楚了,現在也該把重心放在財產上了。

首先是原主的嫁妝。

其次是柳家的家產。

雖然古代並沒有夫妻共同財產一說,女子被休或者是和離後隻能帶走自己的嫁妝,別的東西屁都想不到。

但,柳彥是靠原主娘家給予的第一桶金和原主的嫁妝起家的。

而且柳彥這個人實在是太爛。

所以柳家的家產,她全部都要。

“春梅,銀娘臨走的時候跟你交代了過庫房的事情了吧。我記得我庫房裏的所有收支都是有記錄在冊的,你把那些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是,夫人請稍等。”

很快春梅就捧著一個匣子過來了。

“都在這裏了夫人,上麵的是近兩年的賬本,越往下麵年份越久遠。”

“好,我知道了。”

秦瑛這便從最下麵的一本開始看起。

她這一看才知道,原來……

原主嫁過來的時候是帶了兩萬兩的現銀票,以及大大小小整整十間鋪子。

可剛搬來京城沒多久她就拿出了一萬兩銀子和兩間鋪子把如今他們所居住的柳宅給買了下來。

緊接著柳彥就開始在京城做生意,雖然做生意他沒張口找原主要現錢,因為他考慮到了柳府畢竟也需要開支。

但是,他從原主手中過戶了五間鋪子出去做抵押。後來他做生意賺了錢,鋪子所有人的名字他也並沒有改回成原主的。

也就是說,到最後原主自己就隻剩下了三間鋪麵。

早些年的時候柳彥賺得少,這三間鋪子賺來的錢秦瑛幾乎全部用來補貼整個柳府的開支了。

後來因為孩子多了,相應的布置和下人也添置了不少,從鋪子得來的錢逐漸是入不敷出,原主甚至還動用了那剩下的嫁妝。

即便後來柳彥的酒樓生意做得大了,原主的白眼狼兒子和柳婉婉那個假千金還經常來原主這裏索要財物。

以至於,現在賬麵上顯示原主就隻剩下三千兩銀子了。

至於她出嫁時帶來的珠寶首飾和綾羅綢緞,也被原主送出去不少,主要是柳婉婉那個假女兒和柳老夫人,以及逢年過節來走動的柳老夫人的親戚。

不過這些不論大小,銀娘幾乎全部記錄在冊。

送給柳婉婉的那些秦瑛打算現在就去拿回來。

送給柳老夫人那些親戚的,她會全部都算在柳老夫人頭上。

她知道的,柳老夫人和柳彥這倆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小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