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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瑛頗有耐心地聽魏媽媽把話講完了。
她挑了下眉,好笑:
“原來是這樣,你的狡辯和我料想得差不多。”
魏媽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秦瑛說的‘狡辯’二字,忙不迭就附和了起來。
“是是!夫人明察秋毫、所說不錯,事實完全就是這個樣子的!”
秦瑛說她狡辯她竟然還上趕著點頭,秦瑛身後幾個知情的丫鬟婆子麼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見全場的反應不對勁魏媽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聽錯了。
忙又哭嚎著辯解道:“不是的夫人,奴婢這不是在狡辯,奴婢說的都是事實啊。”
秦瑛冷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媽媽,把人帶上來。”
“是!”李媽媽點頭。
緊接著,一個被五花大綁、年約四十的男人便被丟了出來。
這可不就是剛才和魏媽媽一起殺人的同夥?
魏媽媽的臉色一下就變白了,立時瞪大了眼珠子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直到男人衝他使了個眼色,暗示她自己並沒有招供,她心中的大石才算落地,同時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夫人,這是什麼人?難到和王婆的死也有關係嗎?可奴婢方才瞧得分明,王婆她就是自己投湖的,沒有人要害她。還是說這人是當日推夫人下水的真凶!奴婢在府上怎麼從來沒有瞧見過此人?”
嗬,戲還真多。
心理素質也挺強的。
沒錯,剛才她們從這男人嘴裏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她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驚動了這魏媽媽而已。
秦瑛目光如冰,冷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魏媽媽,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魏媽媽從前沒少和原主打過交道,但在今日之前,魏媽媽還從來沒在夫人身上見到過這般迫人的氣勢。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明明身形不如自己這個老媽子健碩,但神情中透露出來的威嚴和冷漠卻壓得她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魏媽媽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可因為緊張和剛才的一番口舌,她的嗓子已經幹得快要冒煙。
四目對視的那一刻,她先退縮了。
她的眼神一閃躲,秦瑛便譏誚出聲:
“你是不是以為你的同夥不認我就拿你沒辦法?”
魏媽媽仍在嘴硬,她也不敢抬頭,隻伏在地上道:
“奴婢隻是來救人的,並沒有同夥,夫人誤會奴婢了。”
嗬。
秦瑛走到魏媽媽身邊停下,抬腳勾起了魏媽媽的下巴。
“那我問你,你怎麼能證明王婆說過要一命償一命的話?”
被迫與秦瑛對視,魏媽媽眼神閃躲得更加厲害了:
“奴婢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些話是奴婢親耳所聽。”
“那不就是死無對證了。”
“可這確實是奴婢親耳所聽啊,奴婢在府上當差十幾年,從未說過謊話誆騙過主子。”
“是嗎?”秦瑛冷笑。
她話音才落,另外一道年輕的女聲便自身後傳來。
“是的!娘,魏媽媽沒有說謊。”柳婉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