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正色道：“我所求的不過是個真相，而不是某幾個人的性命。”
“那就好，那在下與夫人便就算是達成共識了。接下來就該談談價錢了。這活兒不容易，但錢不是白收的，保證會替夫人把事情辦好。”
“好說，你開個價吧。”
“一千兩，定金五成。”
一千兩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畢竟買個人也才十兩起步。
見秦瑛不像之前那樣爽快回話，胖男子便道：
“畢竟他們幹的不是常人能辦到的事，這風吹日曬的，他們時刻都要藏匿自己的身形，白天黑夜都沒得休息，賺的也是辛苦錢。”
秦瑛點頭：“成交。”
“好，夫人是個爽快人。夫人現在要見見他們嗎？”
“當然。”
胖男子得意一笑：“他們此刻正在這間屋子中，夫人不妨找找看，也算是夫人對他們的考核了。”
有意思。“好，那我就來找找看。”
秦瑛走到帳幔後，來到櫃前，一一查看，甚至連軟塌底和桌下她都沒有放過，房梁上她也抬頭看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蹙眉：“如果管事沒有和我開玩笑，他們真的在這間屋子裏的話，那他們過關了。”
胖男人笑得越發得意了，拍拍手道：“都現身吧，一個一個來。”
話音才落，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從房梁上輕盈地躍了下來。
秦瑛盯著他出現的位置皺起了眉頭：
“剛才我抬頭看了，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
胖男子哈哈笑道：“這正是他們的本事。”
術業有專攻，秦瑛點頭：“還有一個呢，不會也在梁上吧。”
胖男子搖頭，抬手往軟榻的方向一指：“夫人請看。”
秦瑛眯了眯眼：“不可能吧，榻下我剛才已經看過了，我彎腰看的，裏麵根本就沒有藏人。”
話雖如此，但秦瑛也在期待一個驚喜。
果然，她剛說完，一個瘦小的男人就從榻下鑽了出來。
秦瑛驚歎不已：“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說嗎？”
“方才聽到夫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後，我便攀在了床板上。”
“你是說你整個人扒在了床榻底下，離開了地麵？”
“是。”
“厲害！”秦瑛真心佩服，“果真是厲害。”
“哈哈哈，”胖男子道，“看來夫人對他們兩個是滿意的，那我們這就把契書簽了，先付定金吧。”
“好。”
簽好契書付完定金後胖男子便就離開了牙行。
秦瑛還有話要交代給兩個探子，蔣白便也離開了房間。
“春梅，把東西拿出來。”
“是。”
很快桌麵上就多了兩幅人像，畫的分別是月娘和柳婉婉。
“認認吧，就是這兩個人了，你們自己分配一下。春梅，你給他們介紹一下月娘和大小姐的居住情況。”
“是。”
春梅和兩個探子說話，秦瑛便閑了下來。
一旁的秦同甫仔細端詳著桌麵上的兩幅人像話，頗為驚訝。
“小妹這是什麼新畫法，哪裏學來的？和真人太像了，和我們小時候學的不一樣。”
秦瑛會素描，素描和毛筆畫自然不一樣了。
“以前沒事的時候自己琢磨出來的，畢竟後宅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