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瑛搶在了柳彥前麵。
她皺眉,先是一臉迷惑地看向柳彥: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可是才剛剛回府呀老爺。”
隨即她又轉頭看向高氏,不疾不徐地問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表嫂,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你家裏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我和我娘怎麼就成了知情人呢?”
“表弟妹!”高氏哭道,“你忘了嗎,十多年前我們在你鄉下的農莊裏曾經見過一麵的。”
“十多年前?”秦瑛搖頭,“那太久遠了,我早就記不清楚了。然後呢,難道你家裏人是十多年前犯的事?”
“事情是因十多年前那件事而起,但是不是犯事,這隻是一個誤會啊表弟妹。當年我夫君得知老夫人也來到了莊子上,便前去拜見。
那時候我家窮,老夫人可憐我們一家,便就允了我們從莊子上拿菜拿糧,這、這一拿便是十多年,但當年確實是表弟妹你親口同意的啊。”
“哦~原來是你們一家子啊!”秦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現在你求到我夫君頭上也沒用,是你們太過分了。
俗話說鬥米恩升米仇,我以前還不信,但自那日把你男人和兒子抓了個現行我才明白,這話是一點也不假。
我婆母樂善好施,看在你們是遠房親戚的份上才會接濟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卻幹起了偷盜的勾當。
這一幹就是十幾年,家裏大宅子也蓋了,幾個孩子也都娶上了媳婦,合著都是偷了我家的東西去賣的錢。
你不必再說,此事已成定局,我不會鬆口。李媽媽,你進來。”
外頭李媽媽聽見喊立刻小跑了進來。
“夫人有何吩咐?”
秦瑛回到椅子上坐好,麵無表情道:
“這就是那朱富貴的妻子和幾個兒媳,你把莊子上發生的偷盜一事說給老爺和老夫人聽聽,也說給她們自己聽聽,我倒要看看她們有什麼臉在這裏求情。你也不必添油加醋,如實說來就好。”
“是!”
李媽媽這便將朱富貴打著柳老夫人的幌子在農莊偷盜一事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清楚楚。
她說完之後,在場的除了秦瑛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雖說那莊子是秦瑛的嫁妝,但在柳彥看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妻子帶來的所有嫁妝都應該是屬於他柳家的。
這個朱富貴一家子竟然這樣做,實在是膽大妄為,被判流放是他們活該。
柳老夫人和柳彥的想法就不一樣了,她隻覺得兒媳婦太不像話, 幾次三番把她的老臉揭下來在地上踩。
而高氏婆媳幾個,知道事情摟不住了之後就改變了策略。
這一回,高氏選擇了承認錯誤。
她在柳彥秦瑛麵前跪了下來:
“表弟,表弟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也是窮怕了,但是我們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發發善心,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求你們了,好歹親戚一場,我們和老夫人一樣,也是姓朱啊。”
高氏哭得眼睛都紅了,見秦瑛和柳彥無動於衷後,她又轉身跪向了柳老夫人。
“表姨,我們真的是知道錯了,富貴他是您的表侄子啊,如果因為這件事就被流放了,以後若是在親戚們之間傳了出去,不僅是我們一家會被人指指點點,便是表姨你也臉上無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