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貴的妻子高氏也沒想到,本來以為家裏還能剩下一點錢,結果現在倒好,竟然全都要賠給別人了,搞不好還不夠!
堂審結束後,高氏和兩個兒媳婦整個人都是懵的。
高氏險些暈倒,她的兩個兒媳婦也是失魂落魄。
“娘,這下我們該怎麼辦?如果真的把錢都賠出去,那我們就沒辦法打點官府 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爹和三郎他們被發配到苦寒之地去流放嗎?聽說被發配到那些地方的人都是去做苦力的、或者是在打仗的時候被推到前麵去當人肉盾牌,一般人根本就熬不住。”
朱三郎媳婦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高氏的臉色就更加慘白了。
不過高氏還心存著一絲幻想,哆嗦著嘴唇道:
“還有柳老夫人,說不定她可以幫我們。”
一旁的朱二郎媳婦卻道:
“娘,指不定大嫂現在還沒有見到柳老夫人呢。娘你認識柳夫人嗎,剛才公堂上露麵的那個貴婦人是不是她,娘何不去求求柳夫人?如果她能夠改口對官老爺說那些東西都是她自願送給我們家而不是我們家偷的,那爹他們就不必受罰了,咱們這個家就有救了!”
“是,應該是她!多年以前我見過她,她好像和以前沒什麼變化,還是這麼年輕。走,你們趕緊四處去找找,看看她往哪邊去了,我這就去把她攔下來。”
婆媳幾人這便行動了起來。
很快朱二郎媳婦就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喊道:
“娘,在那邊,我看到她上了那輛馬車。”
“那快追啊,別光站在這裏不動,她人馬上要走了!”
而事實上,早在她們婆媳三人東張西望四處尋找秦瑛的時候,李媽媽就發現了她們的小動作。
她可不想讓這幾個人髒了自家夫人的眼,一早就在催促車夫快一些了。
可車子剛動起來,後麵高氏婆媳就開始一邊追一邊高聲喊停了。
秦瑛聽到這動靜,便問了一句:“外麵怎麼回事?”
春梅正要探頭出去看,卻被李媽媽阻止。
“不用搭理她們,是朱家的那幾個女人,這會兒追車肯定是想糾纏夫人。哼,她們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哭得再厲害也不值得同情。”
秦瑛心中也有自己的一杆秤:“她們應該都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幹的是什麼勾當吧?”
“可不是!一個個心裏跟明鏡似的,早些年奴婢曾當街與那高氏對峙過,她不知道多會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欺負我不會哭,搞的街上看熱鬧的人都以為是我不講理,當時真是氣死我。”
秦瑛聞言輕笑:“如今風水輪流轉,她還是在哭,但這次卻是無論如何也氣不到你了。”
李媽媽臉上帶著笑:“夫人說的極是,這回氣死他們!誰讓他們不知好歹這麼貪心,到頭來是他們自己害了自己。”
馬車越跑越快,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高氏和兩個兒媳婦跟在車後見死活追不上,不禁哭著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高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道:“這裏我以前來過,馬車要從這裏出去必須得拐個彎,但是那邊有條小巷子你們看見了沒有,那是一條近路,我們抄近路跑過去說不定還可以趕在他們前麵。我老了跑不動了,你們兩個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