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英看著假寐的妍珍,心裏一片荒涼,明明她就在眼前,又好像遠在天邊了。河道英心裏第一次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和她白頭到老。
河道英不知道,就這樣坐著看了妍珍多久,河道英雖然沒有碰到妍珍,也知道她沒有睡著,甚至是可能因為自己在這裏,不能自在的入睡。
河道英知道自己再待在這裏,隻會讓妍珍無法好好休息,除此之外別無益處,猶豫半晌卻還是沒有一點辦法。
原來他早就不知道,該拿妍珍怎麼辦才好了。來硬的,妍珍這副樣子,怕是會和自己來個玉石俱焚吧?來軟的,現在藝率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隔閡了。
河道英眼眸微垂,終究是讓陪護好好照看,自己則是悄悄退出去,畢竟藝率還沒有消息,自己現在沒有時間消磨了,必須馬上行動起來。
河道英思索良久,卻還是決定從那個女人下手,就算過去的事情不再追究,現在他們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就是因為自己太心慈手軟了嗎?
這一次拒不配合的話,就別怪自己下手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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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河家老宅地下室
河道英坐在單麵玻璃牆外的沙發上,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雙手被捆綁架在十字架上的崔惠廷,男人嘴角蕩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微微衝著旁邊的老仆點了點頭。
老仆領會其深意的走進去,一步步向著黑袍遮臉的女人走去,老仆毫不客氣的將遮麵的東西摘下,露出崔惠廷被硫酸腐蝕、整容過一半療程的臉,可能會有人疑惑為什麼不做完療程,沒錢是主要的....
老仆露出嫌惡的表情,崔惠廷發現自己的臉露出來了,尖銳而嘶啞的尖叫起來,聲音直讓老仆皺眉。
老仆看了眼河道英的位置,老仆拿起一碗黢黑的藥汁,湊到崔惠廷的唇瓣處,聲音陰鬱狠辣的說,“再叫!就讓你再也叫不出來!試試看!”
崔惠廷被嚇得馬上閉上了嘴,明知道自己已經聲道受損,可是醫生曾經說過,隻要有足夠的錢,不管是聲音還是被腐蝕的地方,都可以修複的,她絕不能不能死在這裏。
鬼知道那碗黑黢黢的東西,到底隻是讓自己閉嘴,還是讓自己永遠都開不了口?畢竟如果是私人的話,不也是再也沒可能叫喊出來了?
老仆鄙夷的看著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少爺要用那麼嚴厲的手段懲罰她,再撬開她的嘴!
這種人通常隻要誘之以利,讓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就會乖乖的開口了,這樣的人啊,最是沒有骨氣,不過既然少爺吩咐了,要她吃盡苦頭。自己照做就是,畢竟這種事情,四十多年來早就....
老仆叫人準備好刑具,將一重重厚重的實木大門全部關閉,也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這僅僅是第一關。將惠廷的全身的指甲蓋,全部用老虎鉗翻開,然後再塗抹上特製的辣椒水,辣椒水直接接觸到人的皮肉,崔惠廷被堵住的口,隻能發出嗚嗚聲音。
如果這時候能給惠廷說話的機會,她肯定什麼都交代了吧,但是老仆隻是麵露微笑,手法熟練下手快準狠,不一會功夫,崔惠廷就承受不住了。
女人瘋狂的扭動著,被捆綁起來的身軀 眼神祈求般的看著老仆,好像在說他什麼都交代。可惜老仆不為所動,按照預備的工具順序來,一個個讓惠廷都體會了個遍。
最終老仆看了看亮起信號燈的地方,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將崔惠廷嘴裏的布拿出來,然後一字一句讓她交代,崔惠廷十分配合,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老仆相信絕無一句假話!
崔惠廷倒是有心胡扯,可是沒有那個膽子,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要是不好好交代清楚,怕是自己這條小命就會交待在這裏……
老仆帶著整理好的紙質版,呈給河道英看,河道英的臉越來越黑,這裏麵居然還有全在俊的影子,真的是不忍髒了自己的腳,所以才留下的螻蟻,居然也膽敢做這種事?
河道英自然不相信,這件事僅僅是全在俊一個人的手筆,先不說區區一個全在俊,他並沒有避開自己耳目的勢力,就算是有人幫他,他又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不是嗎?
就當做是為了他那點子私心,也不大可能啊……
再者一旦被發現,全在俊一下子就將無立錐之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怎麼看著都是一樁,賠本的買賣不是嗎?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也必須會會全在俊了,河道英默默的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