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裏
金景蘭被孫明悟逼到角落裏退無可退,手不自覺的摁到身後的雜物櫃上,摸到切水果的刀,心裏不禁一緊,卻更加用力的握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著不遠處歪著頭猙獰的笑著,眼裏盡是馬上要得逞的得意忘形,好像在說金景蘭你逃不掉的!無論是當初的霸淩,還是現在的淩辱,你都逃不掉!
這一切的一切讓金景蘭想起從前:
當初還在讀中學的時候,因為文東恩多管閑事阻止了他們霸淩,結果他們就轉移了霸淩對象,美其名曰救世主都是要以身飼魔的。
還威脅自己遠離文東恩,不準和她玩,和所有的其他同學一樣孤立她,讓她一個人在學校裏孤立無援,讓文東恩在身體和精神上被迫屈服他們,以此來樹立他們在這個學校不可動搖的、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威。
最後她屈服了,她是真的害怕,以為做一個旁觀者就不會遭受這一切,她鬆開了最要好的朋友的手,以期這樣來躲開霸淩。
結果什麼都沒有改變,在他們失去了文東恩這個玩具之後,自己變成了他們更加肆意對待的新玩具……
自己從旁觀者變成了被霸淩的人,思緒被拉回,金景蘭麻木的看著孫明悟,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又或者從來沒有逃掉過。
孫明悟將自己的真皮外套放在沙發上,有些急不可耐的脫掉裏麵廉價的底衫,熟練的解掉皮帶,準備釋放一下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金景蘭在背後也悄悄的脫掉了刀鞘,隱忍痛恨的看著孫明悟,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怕被他們報複,甚至鬆開了當時,最需要自己的好朋友的手,強迫自己變成了旁觀者,可是最後自己也淪為了受害者。
她想最後掙紮一下,金景蘭痛苦的看著孫明悟,嘴微張試探的開口,“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孫明悟明顯沒想到女人這個時候,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什麼為什麼啊,我想就行了,你又不敢反抗,我又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啊”
金景蘭自嘲的笑了笑,“是嗎?原來是這樣”是啊,自己就算捅死他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坐牢了,奶奶照樣要等死。
但是自己就要像案板上的肉一樣,隨意的任人宰割嗎?這難道就是她的命嗎?那她要認命嗎?金景蘭拿刀子的手漸漸鬆開了。
就在孫明悟準備要真正侵犯的時候,玻璃門被敲響了,一下又一下,明明聲音不大,卻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上。
孫明悟被人打攪了好事,煩躁鬱悶不已,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本想忽視敲門聲繼續的,忽然嘭的一大聲讓他瞬間萎了。
高跟鞋一下又一下踩在地上,停在試衣間門口不動聲色,門內的孫明悟惱怒的大喊,“啊西八呀!哪個賤人!”
孫明悟隨意遮了下重點部位,就出去找門外不識相的好看,一定要好好教訓下不知道是哪個的賤人!
一把掀開門,看到舉著攝像頭的文東恩,將孫明悟的樣子全錄進去,孫明悟也顧不得找麻煩,趕緊扯下窗簾布把自己包裹起來。
文東恩這時候也停下拍攝,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震驚不已的金景蘭身前,“先穿好吧,別著涼了”
金景蘭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下來,她自己都忘記了有多久沒被人在乎過了,文東恩她好像高中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一樣,就那樣說了出口。
孫明悟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看著文東恩,“你這個賤人出來了啊,哈哈哈,我警告你把東西交給我!要不然就讓你和你的孽種一樣。”
文東恩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淡定了,她的孩子沒死?不過現在絕不是追問的時候,萬一反過來被挾製就完了。
文東恩故作鎮定的開口,“孫明悟,你10年前做偽證的事情,還有今天強奸未遂的事,你覺得夠判幾年呢?”
孫明悟張大嘴驚訝不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文東恩這個賤人會知道這麼多,但是他不敢賭,萬一被爆出來了,一定會被崔慧廷當做棄子的……。